蘇建民“啊”了一聲,“初中誰都能讀了那些重點中學想進就進”
白露說“哪還有什么重點中學現在各個學校都是平等的,不像以前一樣還有什么重點、普通之分。”
“我最近一心處理工廠的事情,都沒關注這些教育方面的新聞了。”
說到這兒,蘇建民語氣有些無奈,“不曉得這是好事兒還是
壞事兒,對小四來說應該是好事兒吧若不是這么一鬧,他八成連中學都讀不了,更別指望讀什么區重點、市重點了。”
“我覺得不是好事兒,”白露說,“廢除了考試,誰還好好讀書啊尤其是把大學廢了,大家學不到大學知識,哪來的人才”
錦寶心里給她媽媽點贊,媽媽說得太太太對了
蘇建民聽了媳婦兒的話,點了點頭,“是啊,有道理。”
他想到自己年輕時求學的日子,大家生活過得那么苦,朝不保夕,還要擔心戰亂,高考都沒廢除,各個大學一直在努力培養人才,現在生活好不容易安定了,反而
“算了,咱們聊這些事情也沒啥用,”蘇建民手摟著閨女的腰,將小丫頭抱緊了一些,說,“只希望咱們家錦寶長大的時候,國家可以恢復高考。”
白露也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希望吧。”
錦寶小嘴巴張了張,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知道高考會恢復,不過還要等整整十二年呢,算一算,她那時候正好十八歲。
這些事情她雖然很想告訴爸爸媽媽,但是不能說,只能自己一個人憋著。
次日,白露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和雪嵐他們一起回京海市。
工廠里的小伙伴們得知錦寶也要離開時,心里特別舍不得,尤其是陳詩雨,她哭得歇斯底里的,緊緊拉著錦寶的手不放,重復著說“我不要你走,嗚嗚嗚嗚”
“哎喲,小雨,”她媽媽安慰說,“以后錦寶還是會回來找你玩的,別哭啦。”
“我不信,錦寶要回京海市了,她不會再回來了,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嗚嗚嗚”
陳詩雨抽泣不住,聲音哽咽,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含糊不清的,“以后以后沒人和我一起玩抓拐了,也沒人、沒人和我一起剪紙畫畫了”
錦寶沒想到她會這么舍不得自己,看著她這樣哭,也覺得傷心了。
跑回房間里,她拿出原本準備在姚樺生日時送給他的一大盒紙鶴,遞給陳詩雨,“小雨姐姐,這個送你,我已經串好啦,可以直接掛在門上做門簾哦,以后你看見它就等于看見我啦。”
陳詩雨通紅著一雙眼睛,吸了吸鼻子,“好漂亮,這個是什么呀”
“這是千紙鶴,希望小雨姐姐以后每一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噠,”錦寶抬手抹掉陳詩雨臉上的眼淚,“你不要哭啦,我們笑著道別,好不好呀”
陳詩雨心里涌上一股溫暖和感動,用手背擦干眼淚,點了點頭,“嗯,我不哭了,錦寶,我也希望你永遠都開開心心的錦寶,謝謝你,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我也永遠不會忘記小雨姐姐噠。”小錦寶說完,兩個女孩相互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