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掛在椅子上的衣物有汗臭味兒,你的記錄里也有半包沒有吃完的面包片,柜子上還有新鮮的草莓醬和容易變質的黃油,生活氣息過于濃厚,懷疑存在隱藏nc。”
梳理到這兒,肉眼可見的信息基本就都在上面了。
兩人心里都有了點想法,暫時都沒說什么,各自去做自己的未完成項。
院外挖土的聲音傳入耳中,姜曜拿著那一卷報紙,耐心十足地一版一版一張一張的翻過去。
報紙是普通的社會新聞報,都是政治新聞和民生相關的報道,姜曜連中縫的一些小廣告都沒有放過,一條一條往下讀。
從頭到尾看完了四張報紙,翻到第五張的時候,頭版頭條加大加粗的字體映入眼簾,讓她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連環殺手驚現,多名農場主遇害。
農場主一眼望過去只有一座房子的大田野,算不算農場唯一的房子,是不是就是農場主所有呢那這個房子里生活著的人,是不是就是農場主這間門屋主會不會已經
外頭,傅醒也已經把兩個油桶挖出來了。
姜曜給他看看那張報紙,傅醒沉吟片刻,指了指油桶的形狀道“你看這油桶,有沒有可能是屋子那個空角落原本擺放的東西”
姜曜仔細回憶,覺得很有可能。
“可為什么要把油桶埋在地里因為那八百公里”
傅醒搖搖頭,“結合油耗,油箱容量,那輛車里的油差不多剛好可以用來跑完八百公里。當然也不能排除理論計算出來的油量與實際需要的油量相比偏小,必須要加上這兩桶油才能到達目的地,或者更痛快的用車,但比起這種純粹加難度的可能,這個異常跟副本本身有關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我們還是要去思索埋這個動機”
姜曜有些失望,但不氣餒,繼續翻著兩本一紙,邊道“假設真的有隱藏nc,那你說這個油是農場主自己埋的,還是報紙上說的兇手埋的從正常人的邏輯來看,農場主沒有必要做這種事,那兇手呢他埋了油,但車的油又是滿的,如果我是兇手,每次埋油桶這么費事,我還不如直接給油箱放油。”
是這個道理,如果是兇手,那兇手為什么非得把油桶埋起來呢
姜曜喃喃“他是不是想掩蓋什么,故布疑陣”
掩蓋。
傅醒恍惚間門抓住了什么,目光落在被自己挖開的泥土上,快步走過去蹲下抓起一把泥土,隨后將自己翻上來的泥堆撥開。
姜曜沒有理會他的動作,只是低頭看了看收在口袋里的懷表。
如果真的有兇手,也有被害者,那打破循環的關鍵是為被害者昭雪報仇,還是把還有一口氣的農場主成功的救出來
“不對。”“玩”上泥巴的傅醒忽然說了一句,“這堆土里沒有草,這片地是禿的。”
在邋遢的男主人的照料下,這院子里雜草叢生,好在草種都不長也不大,連綿成茵乍一眼看去綠油油的也算養眼。
傅醒又去看皮卡停放的位置,那一塊也是禿的,或許是因為經常性地開進開出,從院口到車停放的位置,禿得非常連貫。
埋油桶的位置到院子門口也很連貫,就是痕跡相對窄得多。
傅醒幾個大步走到院口,蹲下來仔細觀察車轍,很快有了新發現一條手掌寬的輪胎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