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倫之前沒有出錯,事到如今,他也被陸謙架空了大半了。
隨著大批新人的上山,王倫在山上的影響力只能越來越弱,摻沙子永遠是稀釋聲望的好法子。原著上宋江用過此法,陸謙本也是要走此路,但天滅王倫,他自己送上門來尋死。卻是省去了陸謙好大的功夫!
現在他思考的只是如何處置王倫,是要他慢慢的‘病逝’,還是揭露其真面目?
思來想去,陸謙覺得還是取前一計較,讓梁山平和過渡。畢竟后者太過突然,會叫梁山不穩,那之前可已經托說王倫生病了。
東港的宋軍小寨還在堅持,但一個白日都要過去,陸謙卻沒看出這小寨有什變化。
寨子里的一干人,一沒有加固柵欄等防護,二沒有好好地整頓亂兵。
晚風吹得旗幟獵獵招展,但內中的兵丁一個個垂頭喪氣。這群人已經徹底喪失了斗志,要不是今兒一日雷橫嚴守在寨門口,都已經有人出來投降了。
“劉唐兄弟。帶兩個都逼近小寨,叫他們趕快滾出來降了。我梁山保他們不死!”
一切就如陸謙所料,七八百土勇兵丁束手就縛,東港宋軍小寨兵無戰心將無斗志,就是雷橫也灰心喪氣,坐以待斃。
解決了東港宋軍小寨后,山寨里又響起了好一通歡呼。
滿山的肉香,一壇壇山寨里自釀的酒水被抬出那公庫,徹底沒有了威脅,今夜梁山上下同慶。
等到宋萬并阮氏三雄回歸,錢糧再賞了第三波。于先前打破黃安鎮一般。
以至于山寨里人人都笑容滿面,那最初時候的精干嘍啰,三筆賞錢下來,個個腰包鼓起。
“如此雖能收攬人心,卻也過于破費,山寨中只剩下區區千余貫了。來月……”
斷金亭里,陸謙正望著熱鬧的金沙灘,宋萬和阮氏三兄弟還在督促著錢糧歸倉,數據卻也先送了到來,朱貴捧著賬冊算了又算,甚是肉疼。而更多地還是發愁。
陸謙哈哈大笑,“兄弟勿憂,區區錢財,小事爾。”
作為穿越者,陸謙物理化學都是渣,但粗鹽粗糖的提純去色這么簡單的東東,他卻還記得的。而有了這個妙法,梁山害怕缺錢嗎?
鄆城可是京東食鹽的一大窩點,那晁蓋就是齊魯鼎鼎有名的鹽販子。彼此已經做下交情,從晁蓋處拿到粗鹽,提純之后轉手再賣給晁蓋,或者是黃安鎮上的那些商家,那就是潑天的財富。而且除了粗鹽,還有粗糖。
一樣的手段,粗鹽變精鹽,或者說是青鹽,那就是幾倍的利潤。而紅中帶黃或發黑的赤砂糖,這年頭就算是赤砂糖都是珍稀物品,價格甚貴。福建已經有白砂糖,但色澤發黃,所謂的白砂糖只是有點白。而陸謙腦子里還清楚記得黃泥淋水脫色法。不知道是看那本小說時候見得,孤陋寡聞的話深感震驚,黃泥漿啊。于是去問度娘,因此記憶清晰的很,這又是一條財路。
再說,梁山泊位在要害之地,今后便是不再行攔道劫財,只收取過路費,那也是財源滾滾啊。而覆滅了州府的征討大軍之后,山寨的活動范圍就何須再盤恒鄆城一地?偌大的梁山泊,周遭許多縣城,如壽張、清河、巨野、任城等等,那盡數可下去‘打土豪’么。沒必要非抓著鄆城一只羊來薅羊毛。如此每個月山寨的基礎錢糧收益就會有數倍之增。
梁山泊周遭縣境,算是北地少有的魚米之鄉,富裕所在,土豪們都是有不少的油水可榨的。如唐廟唐家那等作惡頗多的地主大戶也遍地都是,陸謙殺起來半點心理負擔都無。
是以陸謙半點不怕花錢,只要局勢暫且安穩下來,給他一年半載的時間,他敢叫梁山生出那翻天覆地的變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