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家天子本就對這些將門‘另眼相看’。
看看東京城內的‘將門子弟’,再看看西軍的折家、姚家、劉家、種家等等。趙家天子不對他們'另眼相看'才怪了呢。
直到高俅與蔡京聯手,決心徹底蕩平梁山泊。高廉對柴皇城才有此改變了態度。只是他有要務在身,卻是無暇對付一個小小的柴皇城了。
殷天賜從姐夫那里得到了口信,興沖沖的帶人直逼柴皇城家門來。后者還全然不知變故,指著再次上門的殷天賜大聲喝叫:“好潑皮,這般不識趣。老夫沒來由和你粗鹵,你雖是在倚勢欺人,我家也放著有護持圣旨。這高唐州里和你這廝理論不得,須是京師不姓的高字,放著明明的條例,與你大理寺中斷個輸贏。”
殷天賜既然來招惹柴皇城,又怎可能不將柴家底細摸清?呵呵冷笑道:“丹書鐵券?你且將出來我看!”這柴皇城雖然也是柴氏嫡孫,但到底不是長宗,那丹書鐵劵怎可能在他家中。
柴皇城卻不這么想,作為一柴氏子孫,這些年來誰在高唐州為官不敬他三分?那蓋是因為那丹書鐵券。當下放聲道:“見在滄州主家里,已使人去取來。”
殷天錫大怒道:“這廝正是胡說!且便有誓書鐵券,我也不怕!左右,與我打這廝!”
當下身后的一干跟隨就擁了上去,早把柴皇城掀倒地上來,一頓毒打。
殷天賜好半響才叫人止住,伸手抓起那柴皇城,“老匹夫,我只限你三日,便要出屋!三日外不搬,先把你這廝枷號起,吃我一百訊棍!”
如此一番事兒,遍即惹得小旋風柴進打滄州趕赴來。縱然一路不免饑餐渴飲,夜宿曉行的急忙趕路,這柴皇城命中該死,神仙也救不得。
待到柴進來見他時候,那已經是面如金紙,體似枯柴。悠悠無七魄三魂,細細只一絲兩氣。
卻是傲氣了大半輩子,如今吃了這頓毒打,受了這口惡氣,一臥不起,飲食不吃,服藥無效,眼見小命就要嗚呼了。
縱然柴進柴進對他叔叔的繼室說的好聽,要請好醫士調治叔叔。還要使人回滄州家里去取丹書鐵券來,和殷天賜理會。便告到官府、今上御前,也不怕他。
事實上,以小旋風之聰明,怎就不知道自己叔叔被打在意味著什么?那丹書鐵劵如果真有用,他南下之時怎就不帶上?
說來的匆忙忘了帶,還是趕得匆忙,帶上不安全?說笑的么。
如此那卻是柴家最后一抹的顏面了。等若是后世大國的小蘑菇,此技能非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可輕放,所以該吃虧吃癟時候,那還是要吃的。
身上僅剩的虎皮若是被高唐州捅破,柴家無數同族,偌大的產業,便就危矣了。
這小旋風頭腦甚是清明,此來高唐州更多是依照著柴家‘丹書鐵劵’的勢頭,籌集證據,好來日與殷天賜,官司上做個輸贏的。
便是那對殷天賜恨之入骨的柴皇城也是這般想的,柴進來到不及半日,繼室慌忙來請柴進去看視皇城。柴進入到里面臥榻前,只見皇城閣著兩眼淚,對柴進說道:“賢侄志氣軒昂,不辱祖宗。我今日被殷天錫毆死,你可看骨肉之面,親赍書往京師攔駕告狀,與我報仇。九泉之下,也感賢侄親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囑!”言罷,便放了命。
柴進大哭了一場。于那繼室道:“誓書在我家里,不曾帶得來,星夜教人去取,須用將往東京告狀。叔叔尊靈,且安排棺槨盛殮,成了孝服,卻再商量。”就在這時,有那隨從來稟報,卻是城外東突然起來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