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三千敵軍,抓了兩萬戰俘。陸謙并不盡興,在和蔡鎮向西六十里距離中,還有上黨太原節度使徐京、京北弘農節度使王文德、潁州汝南節度使梅展的三萬戰兵。這可是一塊肥美的香肉啊。
而河南河北節度使王煥與隴西漢陽節度使李從吉兩部,卻遠在一二百里外的清河。等他們知曉了和蔡鎮的音訊,陸謙應該把徐京這三部都給吞吃的一干二凈了。
且彼時王煥即便得到了音訊又能如何?直接去攻打梁山泊么?他有足夠的戰船運兵嗎?如果只用那清河縣的民船裝人,便去攻打有水師戰船護衛的梁山泊,那陸謙都要懷疑他是如何用這等的智商活過這么多年了。
也就是任城外的袁朗、鄧飛部叫他擔心一些,但按照計劃,現在時候他們應該已是撤退了。
其部兵馬雖少,但他們是騎兵啊。
陸謙念頭翻轉中就堅定了心中原有的打算,一心一意的撲殺后續三節度的大軍。他相信高俅的這顆首級,還有荊忠的尸首,以及被生擒的韓存保,一定是能叫徐老袁他們心神大亂的。
“傳令下去。留兩隊預備軍打掃戰場,看押俘虜,其他的,向西追趕騎兵兄弟去。”安排下軍令,陸謙便引著親衛兩營與欒廷玉和武松兩個新編團,先一步向西趕去。
只留下魯智深一腦門官司的看著眼前的二三十名頭領,梁山泊也好,摩尼教也好,內中大小頭領就無一個愿意留下來的。
花和尚平日里一副爽快性子,現下也躊躇了。他看了一眼飛天虎,若都向這扈成一般的聽話,該有多好。“誒,三娘子哪去了?扈成,你妹子呢?”
想到扈成,魯智深就想到了扈三娘,前者已經回歸司職,那叫他妹子來引兵看護,也甚合情理么。但細細一看周遭的人等,這一丈青呢?
“魯頭領海涵,俺家三娘自幼嬌慣……”
飛天虎在花和尚面前直接變成了飛天貓,一臉的訕笑。只是話還沒說完,魯智深就徑直喝問,“恁地啰嗦。灑家只問你,扈三娘何在?”
扈成臉上皺作一團,就如是在便秘。旁邊的神算子呵呵一笑:“好叫哥哥知道,那扈三娘已經引著兵馬向西去了。不止如此,還把扈成兄弟手下配給的兵丁給奪取了……”
那般利索卻又咄咄逼人的女子,蔣敬真是第一次見識。上山這么些日子,卻似乎第一次認識了這個一丈青。
魯智深臉上神色都僵硬了住,這叫什么事?
可還不待他回過神來,周遭圍著一圈的頭領們就散去了一半。眼看眾人就要散去,打虎將李忠碰了碰魯智深,“哥哥醒來。兄弟們都要散去了。”
有一個做帶頭表率的,余下人等盡數知道該怎么做了。反正哥哥是下令留兩隊人來,卻又沒說要留下誰來。
魯智深也是臉色訕訕一笑,“灑家不與那女兒辦計較。既然兄弟們都要走,那就你與周通賢弟留下了。”魯智深話音落下扭頭就走,險些閃的李忠沒有趴在地上。
這說好的熱忱率直,粗獷剛烈,愛憎分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