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梁山軍現下的實力,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里就攻下東京的。
這可是一座外城就有六十余里長的宏偉巨城,內里更有內城與皇宮。外城周圈都有護城河在,短期內根本拿不下來。至于決黃河淹城就更扯了。
歷史上的金軍都不這么干那是有原因的。21世紀的黃河距離開封城區很近,近在咫尺。但這個時候的黃河呢?那是在濮陽以南,在滑州以北。距離開封城還有上百里的。
如此出兵東京,并賺不到太大的便宜。梁山泊已經很出名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梁山軍耀武揚威一番,再主動撤退。陸謙不會傻到長久屯兵堅城之下,或是見到各地來援的官軍源源趕到,再不得已而后退。那般話,兵鋒便已經鈍了。
“可如此一番作為,于我梁山有何實利?”陸謙問向在座所有人,軍帳里鴉雀無聲。
“齊魯之地皆我囊中之物,無須在意早晚。現下里,我軍更該借此良機賺到更多的實利。”
“大伙休要只看到大名府。其下的濮陽開德府,側面的相州彰德府,可也都是肥的流油之地。更是宋室的軍事要害之地。”那濮陽就是澶州,既是溝通大河南北的水路要道,也是老趙家重點經營的黃河重鎮,為東京之門戶。府庫里藏著不知道多少兵器戰甲。而彰德府里也是臥虎藏龍,年紀尚小的岳飛岳大帥且不去提,只一個韓家,祖孫三代小百年時光中就不知道積累了多少財富。
那韓氏可是一大家族,最早可以追溯到中唐。八世祖韓任沂州司戶參軍,七世祖韓洹任登州錄事參軍,六世祖韓全隱居不仕。韓全有三子,名韓賓、韓文操和韓存。那韓賓就是韓琦的五代祖。大家族,枝繁葉茂,那么囊聚到的財富有多么的驚人,就不需多言了。
當然,不可否認,這都是陸謙的借口。
但總算是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要虛名要實利。陸謙集結大軍北上,真正的目標不止北京,更有開德府與彰德府。要趁機大摟一把,反正齊魯之地的財富已經是他們的囊中物,又不會逃掉?
那阮氏兄弟和李俊已經帶著一些水師精銳,分批潛入登州。梁山泊近年月里在登州密置海船,訓練水手,好為陸謙的遠大圖謀服務。那么現下他們就要先派上用場了。他們要在必要時候把登州港與密州的板橋鎮港口給堵住。看齊魯的財富如何能漏了去?
如是,一干人也都不來問那盧俊義了。
以陸謙的尿性,盧俊義恐怕是必然要收入山寨的。
只是那李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挨懲罰在所難免,陸謙也半個字不拖延,干凈利索的言明要把他一捋到底。要他以后戴罪立功。
假傳圣旨了這是,不管出于怎樣的目的,此風端的不可漲。
但究根結底這些都是場面事,真正的原因是,在座諸人心里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
若是早前時候,山寨里忽然多出了一位如盧俊義一般的好漢來,那他們不知道會有多么歡喜。縱然會付出一些代價。可現在一個個似乎都變了。
在割據膠東大計越來越臨近的時候,在梁山泊一步步發展壯大要虎視天下的時候,每一個人都知道那變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