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飛奔中,石寶一手緊抓馬韁,一手反握大刀,鋒銳的刀刃在幾堆篝火的照應下閃現著冷冽的寒芒。
“刺——”站在這個小陣列前排的一武官聲嘶力竭的吼叫道。石寶縱馬狂奔,其所挾帶的沖殺力可想而知,而被這股沖殺力直沖的那武官,胸腔中心跳聲怦怦直響,直若有一支無形的大手攥緊了他的心臟。
那咆哮似的叫聲喊出后,武官自覺的渾身上下都涌動著一股力量。
隨著他的一聲吼叫,左右同時刺出的十多根長矛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槍林,鋒銳的兵刃同樣閃著冽冽殺機,或取石寶的戰馬,或取石寶他本身。
“找死——”
石寶心中卻是不屑的冷哼道。就在戰馬將要觸到刺來的長槍利矛時,他右臂向上一輪,借著戰馬的沖力,一道如半月彎弧樣的寒芒一閃而出。
十多根刺來的長槍利矛不是被蹦飛,就是被斬為兩段。寒芒似一道白練繼續向前,在晃耀人眼的同時也在擋在當前的五六名軍漢的腰間一滑而過。
“啊啊——”鬼哭似的慘叫聲登時響徹在留守司衙前,石寶的這一擊不但破開了槍林,還順勢腰斬了五六個官軍,那其中就有當前的武官。
“呀啊——”一擊得手,石寶也不懈怠,刀把交到左手,雙手持刀,在身前立刻又是一記半月彎弧狀的揮斬。頓時再有六七人倒地。
武官被殺,這二三百名官軍已經亂了心神,再看到石寶勇猛若斯,那里還敢再做抵抗。絕大多數的軍漢不是轉身向城南逃去,就是丟兵棄甲當場投降,只有少部分的軍漢退入了留守司固守。
“把門撞開,隨我殺進去——”石寶現下熱血沖頭,是只想著第一個沖進留守司。
他方才被投降的軍漢擋了一擋,追到臺階下時留守司的大門已經被那部官軍殘兵給關閉上了。但這難不住石寶,一邊遣人包抄留守司,一邊讓人找來木柱,權當做撞木。想來這留守司的大門也牢固不到哪兒去。
陸謙此時正站立在大名府行宮的北大門——靖武門上。
大名府中也是有行宮的,也是當初宰相呂夷簡主持修建的,四京就真的都是京。即便老趙家的皇帝幾十年也不來北京大名府一趟,這兒的宮殿規模依舊宏大猶如都城。【別意外,兩宋的皇宮本就是歷朝歷代上最小的皇宮】
看看這泊名字,對著北面的大門能叫靖武門嗎?北方的游牧民族乃中原之大敵,遼國都壓在趙宋頭上多少年了,還叫靖武門。陸謙上回見了就不爽的很,叫人把這大名行宮的城門牌全給毀了。
北門——靖武門;東門——東安門;西門——西安門;南門有三——從東到西依次是省風門、順豫門、展義門。
許是陸謙的文化水準不高,看不出那另外的意思,方正看到這些爛名就是覺得不爽的很,文弱的很。丁點沒有中原皇朝浩蕩威武之氣。
上次是叫人把之全毀掉了。可現在看,梁世杰修補的倒是挺快的。
“報大頭領,大名府守軍已經全潰,梁世杰逃匿城中,正在搜捕。張開抵擋林頭領不住,向南敗逃去,被一丈青扈頭領使鉤索擒拿下。”
陸謙啞然失笑,這一丈青真真好運氣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