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左右翼,武松處的場景可不止一地,三處戰場都是如此。兩只大軍就宛如兩頭巨獸,在清河縣北境一片曠野中,展開了最殘酷最血腥也最淋漓盡致的拼殺。
鮮血染紅了大地,無數條生命在短暫的時間里走到了盡頭。
“放箭——”
陣上陸謙冷聲一喝,身后鼓手高舉的右臂轟然落下,“咚!”過兩千名弓箭手兩眼刷的一亮,面向正前方,緊握著手中的長弓,黑黑的眸子中流露著森冷的殺機。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勁射而出。斜掠著飛上天空,無數重影交疊在一起在空中交織成一片死亡的烏云。
雖然陸謙的戰力buff已經無法籠罩著他們,但梁山泊強弓重箭,那殺傷力總是比老趙家的軟弓輕箭要強。這雙邊都絞殺在一處了,肉搏部隊殺得難解難分,弩兵變作了廢物,弓兵仰射,他們所需要的是更強更重的殺傷力,而不是多么遠的射程。
不管是輕箭重箭都是威脅,當箭矢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朝著雙方士兵頭上落去時,盾牌和低頭成為了兩方士兵最佳的選擇。
鐵兜鍪的防護力還是很好地,只要不偷工減料,宋軍的輕箭幾乎沒有實質殺傷。而梁山軍的重箭就是另一幅模樣了。
徑直穿透鐵兜鍪的是極少的,可是穿透鐵甲,扎進血肉中卻是頗多。
箭雨落下,宋軍連連的慘叫聲沖霄而起。
“殺,給我使勁的殺!”楊可勝高聲的叫吼著。
梁山泊單薄的中軍是陸謙這一陣上最要命的短處。五萬余大軍,分出了近乎四萬人用于兩翼,單薄的中軍縱然有著明顯的誘敵因素,卻也叫劉仲武不能割舍。
如是楊可世、楊可勝兄弟帶領的常捷軍被他毫不猶豫的用在了尖鋒上。一萬人的常捷軍對戰陸謙兩千五百親軍步甲,陸謙肩膀上的擔子不可謂不重。但即使如此,廝殺至今,五營親軍也半分沒有露出頹勢。
“殺——”袁朗揮舞著水磨煉鋼撾,勢若瘋虎,眼前的西軍擋他不住,手起撾落,定能叫一人天靈開花;雙撾掃過,濺起的腦漿能將他盔纓圖白。
他是陸謙面前的最后一道防線,也是陸謙跟前的第一道防線。梁山泊最是精銳不過的親軍步營就握在他的手上,就是死在戰場上,他也不愿意看到陸謙親自提起大刀廝殺。
話說這陸大寨主的武力到底如何了,袁朗自己也沒有譜。最早時候他看陸謙也不過如此,認真點十幾二十回合就能收拾的下。但是近來這陸大寨主卻能給他一種威脅感了。
可是,再這般感覺,他也不愿叫陸謙上陣,這是親軍大將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