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江南,現如今被蒸騰的輕嗎?可只要有個幾年喘息時間,當地經濟民生就會迅速恢復。但這種現象在關中出現不了了。這已經不是秦漢時候的千里沃土了。
陸謙最早時候是有心振興北方的,至少是中原這一塊,因為這是他后世的老家么。也省的千百年后的地理老師一張口就說:咱們這地方,就是農業大省中的農業大市里的農業大縣。
寒顫人不寒顫?
可現在他已經沒這個念頭了。大勢不可逆轉。中原或許能富裕,但外在因素叫這兒真的很難比得上江南。并且今后這天下的重心都將南移,而不單單是經濟。
他不可能繼續把汴梁做都城,當年燒了那的皇宮,原因之一就在于此。也不可能把燕京做都城,外在因素的限制,叫人無奈。這個天下,他早就拿定主意,日后就定都金陵。
至少可叫朝廷無那漕運之憂,百姓無漕運之苦。
而燕京,則可作為皇帝行在。
……
陸謙兀自在鄜州城盤算著自己的心思,看著桌子上的大地圖,心中發狠說,要在天命之年前,將這個不同顏色的塊塊盡數消滅了。
卻不知道華陰縣城里,孫昭遠的日子是多么難熬。
晚了,晚了,就晚了一步。被唐斌里應外合,輕騎奪下了華州城。孫昭遠引兵趕到城下時候,城門緊閉,吊橋升起,可那城中的廝殺喧嘩聲依舊開在。他就晚了一步!
可是,一步慢,就步步慢。孫昭遠試著叫兵攻城,無果。又看士卒一路疾行,盡具疲憊,便就在城外安營下寨。可就在當夜,梁山軍的大隊步甲就乘坐木筏渡過了渭水,進入了華州城,這下華州更堅不可破了。
宋軍士氣大頹,恰在這時候,東面又傳來潼關已破的消息,那上上下下就更是半點戰意也無。王淵大膽的一人獨騎入宋營。
“孫相公,經年不見,可是見老許多啊。”
王淵與孫昭遠是老熟人了,他此番被招來,最大的作用是甚?那就是為了今日。
王淵、楊可勝、楊可世,還有花和尚、急先鋒、霹靂火,甚至是剛剛投降的王進,這些人都有同一個特征——西軍舊人。前三人還有一不同是,他們三個皆是展露了頭角的軍將。身份地位比之后者們要強上許多。
面對他們,西軍先天上就有種信任。在后者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時候,陸謙派出一個這樣的人來招攬他們。
一如現下的孫昭遠,那他是寧愿一死報朝廷,還是留作有用身呢?
沒人會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尤其是在絕境中,他的意志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時候。
“王幾道【王淵字】,你還有臉前來見我?”孫昭遠勃然大怒。
王淵哈哈一笑:“故人來訪,孫相公為何口出惡言啊。”我來給大家指一條活路么。
“那些虛套不提,就說實在的。陸大王可是有令,你等如是投效,旦是不愿,日后便可調去對契丹對黨項對青塘羌,絕不叫爾等與趙宋軍兵刀槍相機。”這可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