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孚劍貪婪地吞噬著藤蔓中的靈氣,同株藤蔓上的花苞表面也開始出現皺紋,這是靈氣供應不足的表現,恐怕用不了多久這株藤蔓的靈氣就會被有孚劍吸個干凈,花苞也會像之前一樣枯萎散開,而被困的萬家兄弟便可脫困。
并且他們被困的時間不算太長,有很大概率能夠存活。只是她并不想暴露有孚劍能吞噬靈力的能力,她得把握好時機抽出有孚劍,不讓他們發現異樣。
但有孚劍可不這么想,從跟著俞愔起它就沒這么痛快地吸收過靈氣,所以它打死也不愿意撒手,誓要將這藤蔓的靈氣吸個干凈,這藤蔓分支眾多,這株洗完了,還能接著吸其它的,想到這里有孚劍就忍不住雀躍歡呼。
眼瞧著這株藤蔓上的兩個花苞顏色褪去馬上就要枯敗的模樣,俞愔焦急地催促有孚劍脫離花蕊,但有孚劍卻不聽她的命令,任俞愔如何使力都不能將它們分離。
這時那兩個花苞已經變得干癟,里面的粘液順著縫隙流了出來,俞愔見狀是又驚又怒,難道她和有孚劍的秘密就要在此地曝光
千鈞一發之際,那灰綠色的藤蔓突然自行截斷,似乎是懼怕有孚劍可怕的吞噬能力,俞愔趁機將有孚劍拔出,然后裝作剛和藤蔓搏斗完的模樣朝著從花苞中爬出的萬家兄弟道“兩位道友可有受傷”
俞愔之前因為注意力被這地洞里的情景所吸引,所以忘記了給自己施凈塵訣了,所以現在也和萬家兄弟一樣渾身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看起來好不狼狽。
但這也恰巧使萬家兄弟更加確信她也是剛從花苞里逃出的。
“我沒事。”萬懷棟率先答道,隨后關切地攙扶起弟弟,“阿祿你怎么樣”
萬懷祿扶著哥哥的手臂艱難地站了起來,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道“再晚點我就要交代這兒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萬懷棟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這才詢問起俞愔來,“俞道友可有受傷”
俞愔搖搖頭道“無礙,只是皮膚有些癢。”
萬懷棟聞言心下了然,他也是被那透明液體浸泡過的,現在亦是渾身發癢。
“我也是癢死我了”萬懷祿忍不住伸手上上下下地撓了起來,“我還以為死定了呢,這花苞怎么突然枯了”
自然是被有孚劍吸成這樣的,當然俞愔并不會把真相說出來,而是撒了個小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沒比你們早出來多少,也許是這藤蔓招惹了妖獸,實力不敵反落敗,所以自斷一支求生,這才給了我們逃脫的機會。”
好像也沒比這更好的解釋了,萬家兄弟二人沉吟了一會便接受了這個解釋,也許就是他們氣運好。
簡單地清理一下形容,三人便開始打量起這個滿布藤蔓的地洞來。
萬懷祿見到一大片淡紫色的花苞時臉不由得綠了“這里還有這么多花苞這里面不會全是修士吧”
“不是。”俞愔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