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心的篝火熊熊燃燒,早有半醉半飽的少年圍繞著篝火開始跳起舞來,爽朗的笑聲連綿不斷。
江柳低著頭專注于自己面前的羊腿,但眼角卻已經再次通紅。
其實說到底,江柳終究還是那個18歲的少年,無論他的心智有多成熟,無論江柳經歷過什么,但是少年的天性還在。
這一路受了多少委屈,又經歷了多少生死攸關的困難,江柳自己清楚。
“喝!”江柳二話不說直接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大酒缸,帶有淡淡奶香的奶酒入口濃郁。
“這就對嘍!管他天王老子啥的,沒有什么不是一大壺酒解決不了的事情!”巴圖魯一把撕扯下上衣,**著上半身和江柳在一起對著狂飲。
……
翌日清晨一早,江柳捂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勉強睜開眼的同時,有關于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出現在腦海當中。
回想昨晚自己做的事情,江柳不由滿腦黑線,自己昨晚貌似和巴圖魯喝多了之后,好像還要叫囂著和巴圖魯摔上一跤……
摸了摸袖口,惡魔禮贊還在,江柳拿開枕頭,漆黑色的伯萊塔正安靜的放在枕頭下,果然,即便是自己喝多了,有些習慣還沒有改。。
將伯萊塔收好江柳在一番洗漱后便走出了氈房,初春的草原別有一番風景,翠綠色的青草已經出現,遙望遠處一片綠意盎然。
巴圖魯要比江柳醒的還要早,當江柳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巴圖魯牽了兩匹馬過來。
“上馬,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巴圖魯縱身一躍翻身上馬。
江柳沒有多問,二話不說跟在巴圖魯的身后,兩人縱馬馳騁在這草原之上。
約莫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巴圖魯這才勒緊手中韁繩。
“唏律律!”早已經通人意的戰馬立馬放緩了速度。
“到了,就是這,所有戰死的孛兒只斤氏族人全部都會被在此處天葬”巴圖魯遙指遠方,遠處有一片格外茂盛的草原,隱約間還可以看到皚皚白骨。
“昆侖一戰,所有戰死的崽子到最后都被我們找到了,全都葬在了這里”巴圖魯不喜不悲的說道。
江柳沒有說話,他還沒搞懂巴圖魯帶自己到這里來倒地有什么意義。
順手在戰馬披掛上扯下兩個酒袋,巴圖魯將其中之一扔給了江柳,接過了酒袋的江柳先是將半袋酒全都灑在地上,隨即便將剩余一飲而盡。
“咳咳!”半袋酒下肚的江柳臉色漲紅不行,一臉怒容的看向巴圖魯。
“哈哈哈哈!我可沒說這是奶酒啊!誰讓你喝的這么快!”巴圖魯那雙大牛眼很是狡黠。
剛剛巴圖魯拿的這兩袋酒可都是度數相當高的蒸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