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低頭看信,仔細描摹著上面熟悉的字跡。
她說“唐士,我們是送花的。”
“送花送什么花”唐士不解地看著他們,“誰讓你們進來的”
夏皎和高嬋客氣地說著不用,她們經送完花,唐先生簽了確認單,付了錢,要準備離開了。
她們的任務經完成了。
這封信看得久,紙張早就泛黃,有些地方經不清晰了。
她抬頭,有些局促、又有些尷尬地問“啊,那你們先坐下,我給你們倒茶”
唐士懵懵懂懂點頭,唐先生細聲慢語地請她去沙發上坐下。夏皎和高嬋悄悄離開,出時,仍聽到房間內,唐士問“韞卿什么時候才回來啊”
唐先生說“等您吃了早飯就回來了。”
唐士很喜歡這些花,她難得對人說了聲謝謝,四下看了看,又問“韞卿呢”
夏皎微笑著說“他很快就回來了。”
她起剛才在照片看到的那字。
愛妻婉淑。
唐士像個孩子,又問“我吃了早飯他就來呀”
夏皎關上。
八月末的陽毒辣,哪怕到了下班時間仍舊同樣照人眼睛。
下班途中,溫崇月順手買了一份糖粥夏皎愛吃甜,不過孩子嘛,愛吃甜不是什么糟糕的壞毛病。
生契闊。
溫崇月笑著問“多大了”
孩子撥開巧克紙,說“八歲啦”
賣糖粥的是對老夫妻,老奶奶還教著孩子唱蘇州的老舊童謠“篤篤篤,賣糖粥,三斤胡桃四斤殼”
溫崇月看著那孩,笑著遞了一塊巧克,孩子怕生,怯怯懦懦的,直到老奶奶同意了,他才接過去。
做過的錯事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尚不以身作則。
八月絲瓜鮮,不過皎皎并不怎么愛這個蔬菜,挑食不好,溫崇月了,又去買了基圍蝦,預備著給她做絲瓜鮮蝦盅,冬瓜不錯,再買些鮮排骨做湯,遇到有賣新鮮南瓜花的老人,又買了些南瓜花
溫崇月不討厭孩,相反,他還蠻喜歡孩子。
不過他如今并不確定己否成為一個優秀的父親。
他愣了一下,廚房里,穿著睡衣的夏皎穿著拖鞋跑過來,伸手抱住他,臉貼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溫崇月打開,就聞到一股飯菜香和鮮嫩水果香味兒。
終到。
溫崇月被她抱了個猝不及防,怔了好久,才叫她名字“皎皎怎么了”
半晌,溫崇月聽到夏皎悶聲說“怎么。”
過了秒,她又說“這樣抱著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