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舉起了手機,送到葉南汐的面前。
手機屏幕上是卜耀斂和她聊騷記錄,卜耀斂十分得意的和她炫耀了邀請函,邀請函上有地址。
葉南汐拿起自己的手機,把照片掃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后收起來,轉身離去。
出了醫院,前臺的神色恢復正常,朝著四周看了看,一臉茫然,“怎么回事,我怎么站在這里,我剛才做了什么”
前臺一點都記不起來。
另外一個前臺白了她一眼,“怎么別人問什么你就說什么萬一哪天你口不嚴實,把醫院的秘密給說出去了怎么辦”
“啊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看你中邪了。”
對話從遠處傳來,葉南汐上了邁巴赫,一腳油門,車竄了出去。
靳家老宅在景城的風景區鳳丘半山腰,一大片的別墅區里,居住的都是靳家的人。
從靳老爺子算起,老爺子兄弟兩人,大爺爺四個兒子,四個兒子又有八個兒子兩個女兒,孫子不計,一共七十二口人。
靳司寒的爺爺這邊,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又六個兒子三個女兒,孫子不計,一共八十一口人。
靳司寒憑借著橫掃他們的經商天賦,掌了靳家的舵。
這次過靳司寒的爺爺過生日,撇開在外回不來的,到場祝壽的擺了十八桌。
靳司寒是不參加這樣的宴會的,他回來只是送個東西回來,看一眼老爺子,送完就走。
下了車。
靳司寒看了一眼坐在身側的圓寶。
圓寶還沒有睡醒。
想了想,他反正送完東西就下來,就先讓圓寶繼續睡好了。
靳司寒叮囑了一下司機,便拿著東西,下了車。
他踩在鋪滿香檳玫瑰的紅毯上,一路接收著人的注視,進了大廳,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目視著他直接穿過大廳,進入了透明玻璃倉電梯內,上了頂樓。
緩緩上升的時候,他的眼眸微垂著,仿佛俯視螻蟻般,看著他們。
等到靳司寒走出了電梯,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可怕,這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像是要給他們判處死刑。
靳司寒慢慢的走到了老爺子的書房。
門口的穿著黑衣身高一米九的保鏢,將門拉了開來,恭敬的對著靳司寒做了一個請字,把他迎了進去。
屋內,入眼便是古樸雅致的中式裝修,水墨畫、雕花木隔斷、紫檀沙發椅、各種精致大氣的瓷器,一進去便讓人如置身宋代。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一絲不茍的往后梳著,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玉石眼鏡,將一雙老朽滄桑的眼眸襯的充滿歷史沉淀感。
他端端坐在沙發椅里,看了靳司寒一眼。
“回來了”
這語氣略顯冷漠。
不像是爺爺對孫子的語氣,倒像是老板對下屬。
這是靳司寒的親爺爺,靳家的上一任掌舵者,雖已經退下來,但許多事情卻仍在暗中干涉。
“嗯。”靳司寒悶哼一聲,走上前,拿出了一個極小的木質盒子,擱在了案條長桌上。
靳老爺子掃了一眼,將木質盒子打開。
“這是什么”
“冥石。”靳司寒唇瓣微動。
靳老爺子眼眸一挑,定定的看著靳司寒,“你居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