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哈哈笑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文斐一副婉約柔弱模樣,溫婉答道,“小女文斐,取文采斐然之意。”
忠勇王點點頭,“嗯,好名字。以后常去王府玩。”說著又拿了個裝滿金裸子的荷包賞了她。
荷包入手沉沉,文斐柔柔地道了謝,方退回道王氏身邊。
自己女兒得了忠勇王額外的賞賜,王氏端莊地微笑著,心想著以后有了王府撐腰,文斐在昌平伯府定然是地位穩固了。昌平伯夫人之前猖狂,以后卻要小心翼翼地捧著幼菫過日子了,便覺心中暢快。
裴弘元不動聲色,冷眼看著眾生百態。
送走了忠勇王一行,程紹程縉又去書房了。管事帶著下人在清點王府的謝禮,各式珠寶首飾,綾羅綢緞,玉器擺件,二十多個箱子裝的滿滿的。
王氏嘖嘖贊著,拉著有些失魂落魄的顧氏說話,“忠勇王府看中世子,程家的好日子是真真的來了聽說王府里唯一的嫡子瑋郡王上個月死了,世子回去的真是時候”
顧氏只想著顧家要斷后了,大哥唯一的兒子卻不是親生的她現在算是連娘家人都沒有了。顧氏心中戚然,絲毫沒覺得這是件好事。
幼菫卻是心中一震,她想起蕭甫山的侍衛跟蕭甫山說的話,是提到了瑋郡王,后面又說是顧晉元干的。
幼菫忙問王氏,“大舅母,瑋郡王是什么哪天死的”
王氏低頭回想了一下,“上月二十,那日你舅父沐休,第二日上朝的時候知道的消息。”
上月二十,蕭甫山正是那日去的莊子。
瑋郡王是嫡子,他是庶子,幼菫又想到了他對程瓚下手時的果斷和不留情面。幼菫不敢想下去了,她只希望這是他想多了。
幼菫沒在前院多作逗留,先行回了落玉軒。
方才裴弘元臨行前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以后我不是你的表哥了。你要怎么待我”
他是覺得她不夠恭敬嗎還是覺得她不夠熱情
梳妝臺上還放著那塊羊脂玉佩,幼菫打開妝奩,把羊脂玉佩放了進去。
眼角掃過妝奩角落里的一塊墨玉,幼菫撿了出來。幼菫恍然想起,這還是在靜慈庵時那個快要死了的男人留下的,也不知那人最后活了下來沒有。雖然已記不清他的模樣,但她記得他長得挺帥氣的。
他對她也無惡意,愿他活的長久如意吧。
幼菫拿著墨玉佩把玩了一會,放回了妝奩,和羊脂玉佩并排擺在了一起。
文斐擺弄著手中的羊脂玉,手中溫潤滑膩,心思活絡了起來。忠勇王對她另眼相待,獨獨給了他一袋金裸子,莫非是屬意她做世子妃她不禁暗暗懊悔太著急定了昌平伯世子的親事。若真入得了忠勇王府,昌平伯世子又算得了什么,他們還敢不退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