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跟端王說話,“內子擔心我的身體,讓王爺見笑了。”
端王嘴角扯了扯,是很見笑,你就別顯擺了。
他呵呵笑著,“榮國公和夫人伉儷情深,羨煞旁人。說不定你很快就又要當父親了。”
蕭甫山神色暗了暗,“她還太小。再等等。”
端王以過來人的身份苦口婆心,“這可不能等。女人生了孩子才能真正長大,心也才能徹底踏實下來。”他意有所指地說道,“誰也不好說以后會發生什么。”
蕭甫山知道他說的是誰,端王去年新納了一個昭儀,是高麗送過來和親的,被端王一眼相中,要了過來。她似乎在高麗有情郎,一直念念不忘,幾次逃走都被捉了回來。
后來她懷孕了,生下一子,便徹底歇了逃跑的心思,安穩留在了端王府的后院。端王對她頗寵愛,連跳兩級給她抬了側妃的位份,常常在她那里留宿,對此蕭宜嵐還曾跟蕭老夫人抱怨過。
端王心思細密,京城內又遍布眼線,不似鐘安平那般好糊弄,幼菫被裴弘元擄走之事,他應是猜到了一些。他是怕幼菫放不下裴弘元吧。
只是,他憂心的又豈僅僅是這個。
蕭甫山沉默了片刻,“不急。”
端王見他不聽勸,也不再說此事。
他又繼續方才幼菫進門前的話題,“刺殺之人會不會是忠勇王世子派去的放眼整個大燕,最想你死的人應就是他和恭王了。”
端王并不知道皇上和蕭家之前的糾葛,他的認知里,皇上頂多是忌憚蕭家的兵權,卻是不會動蕭家的。諸夷環伺,大燕要靠蕭家威懾虎視眈眈的吐蕃和突厥,皇上就算再糊涂,也不會砍倒大燕的柱石。
蕭甫山淡笑著搖頭,想他死的人可能不止這兩個。
至于裴弘元,是他第一個排除的人。那群殺手不但是要他死,對幼菫也絲毫沒有留情面。裴弘元不會這么做。
“不會是他。”
端王問,“那是恭王”
蕭甫山能想到的人就是皇上和恭王了,若是皇上,這么著急要他的性命,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照他的老謀深算,總該利用完他,西北徹底安穩了再說。
他說道,“那些死士用的弓箭,是軍中之物。工部造的弓箭與民間的略有不同,我只是奇怪,對方為何要露這么大的破綻。”
到了第二日下午,鐘安平匆匆趕了過來,他從崇明寺回來,就直接去了兵部,查了各衛所和軍營的弓箭登記數量。又去各衛所軍營武庫,一一核查,事必躬親。
最后得出一個結論,西郊大營有弓箭出庫,弓的數量上百張,箭矢的數量就大了,八千。
蕭甫山臉色不太好看,不管兇手是誰,問題出在自家身上,那真是貽笑大方了。
幼菫不肯讓他再騎馬,派了蕭十一在外院盯著他。他剛要往馬廄那邊走,蕭十一就硬著頭皮攔住了,“國公爺,夫人有令,不讓您騎馬。”
蕭甫山瞬間感覺這侍衛已經不拿自己當主子了,白培養了。
要是坐馬車去西郊大營,到那里天都黑了,還能干啥。
鐘安平蕭東他們同情地看著蕭十一,小子膽子挺肥,敢攔國公爺,今天誰也幫不了你了
蕭甫山把馬鞭一扔,“蕭東,你去”
然后拍拍蕭十一的肩膀,轉身回了外書房。
蕭東抱著馬鞭愣了楞,蕭十一居然完好無損這么說,以后在夫人和國公爺之間,要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