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退去的笑意。
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會覺得這件事情可笑,更敢在這種時候笑他。
鳳無憂微微一怔,立刻就恢復了平靜,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拓跋烈眸子瞇了瞇,閃過一絲銳利地精芒,再次轉過頭面對皇帝。
在拓跋烈尋找鳳無憂的時候,皇帝腦中也是飛快地轉過了無數念頭。
雖說拓跋烈不過是北涼一個不受寵的王子,可勢力卻足以和王太子拓跋勒相抗衡,若是慕容月嫁過去,西秦也就有了干涉北涼內政的機會,拓跋烈和拓跋勒斗的越兇,對西秦就越有利。
與西秦的國家利益一比,失去一個女兒也并不算太大的代價。
“既然烈王子開口,那朕就將月兒許配”
“父皇”慕容月大叫,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皇帝竟然真的要將她許配給一個北涼蠻子。
“慢著”同一時刻,拓跋烈也大喝出聲。
他揚起一抹邪意的笑,道“開個玩笑罷了,皇帝陛下不必當真。本王子只是和人打了個賭,看本王子敢不敢在金殿之上向公主求親。”
什么他都已經要下旨賜婚了,拓跋烈竟然說出這種話。
“烈王子”皇帝怒喝“我西秦的公主難道是給烈王子開玩笑用的嗎”
這個北涼蠻子到底在搞干什么鬼既對慕容月無意,為何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在殿上求親難不成是在故意消遣他
皇帝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到,拓跋烈只是認錯人而已。
相比于皇帝的惱羞成怒,拓跋烈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他痞痞說道“皇帝陛下,不是本王子不要,而是誰人不知三公主府上窩藏男人如此聲名狼藉,就是我們草原上的男子,也不會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烈王子,慎言”皇帝簡直恨不得把拓跋烈給大卸八塊,先前慕容月生日的時候府上出了窩藏男子的事情,雖然那天參加的公子貴女全都知道,可沒一個人敢當面說什么,可如今,拓跋烈竟把這事拿到金殿上來說。
拓跋烈還是一副痞痞的神態,道“怎么難道我說錯了皇帝陛下,我們北涼人說話直,還請你別介意。”
鳳無憂在一側拼命忍著笑,這拓跋烈也太勇猛了,效果比她想像的還要好。
慕容月也是目瞪口呆,她一個黃花閨女,竟被人當著各國使臣面前說暗藏男人,這以后,還能嫁人嗎
她猛地尖叫一聲,掩面跑了出去。
“月兒”皇后連忙大叫,可是慕容月哪里還聽得進去,早已跑得遠遠的。
她哪還有臉在這里呆呀
皇后叫不住自己的女兒,忽然轉臉狠狠地看
了一眼鳳馨染。
那一日男子是出現在鳳馨染常住的房間里的,就算不檢點,也應該是鳳馨染,可是現在,這名聲卻全都落在了她女兒的身上,這讓皇后如何能咽得這口氣
可偏偏,鳳馨染又是慕容乾的未婚妻,她根本不能做什么。
氣悶到極致的結果,就是皇后現在怎么看鳳馨染怎么不順眼,直接記恨上了她。
鳳馨染被皇后看得發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心下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她該不會,失了皇后的歡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