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暫時收起了重槍械,讓開對接門“進來吧,你們的逃生船由我們負責回收,但是我們是載貨星艦,所以只能就近找一個星球或者空間站的航管所登記備案。”
于是從霧海逃難而來,孤苦伶仃的面癱少年西澤爾帶著他年幼可憐的妹妹被路過的商船所救,終于迎來了人生的曙光
以上場景經過合理藝術加工,請理性看待。
真實情況是楚辭狠狠的瞪著西澤爾,并默默的下決心,一定要找個沒人的時候捶他一頓
“老張”有聲音從對接門后的廊橋里傳來,“怎么樣”
“沒什么大問題,”張克萊沉聲道,“但這兩個孩子是從霧海逃出來的,沒有個人注冊地址,帶他們去簽免責協議,做個基因記憶檢測。”
“好。”
楚辭這才明白原來廊橋里還有把守人員,也就是說,如果他們心懷不軌,還沒有進到鐘樓號的對接門就會被消滅在廊橋上。
帶他們去做基因記憶檢測的是低矮敦實的中年男人,黑色記憶材料的防彈背心穿在他身上也有些緊張,笑得很是和藹。
“我叫羅勒,”中年男人介紹道,“和老張一樣也是保衛小隊長,你們不要太拘謹,基因記憶檢測的結果如果沒有問題我們會當場銷毀一并刪除記錄,不會泄露出去呵呵,我們可是合法公民,嚴格按照聯邦法律走流程的。”
楚辭落在西澤爾身后,西澤爾以為他不想走路就彎腰將他抱了起來,楚辭趴在他肩膀上,悄悄在他耳邊道“會露餡的。”
可是西澤爾捋了一下他腦勺上的頭發,道“沒事。”
羅勒回頭,笑瞇瞇道“小家伙害怕了正常,女孩子膽子總是小一點,我女兒也這樣。”
楚辭“”
我尼瑪。
他決定把西澤爾打兩頓。
免責協議是西澤爾簽的,大概在羅勒他們看來楚辭還沒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而西澤爾就是他的唯一監護人。可就在他們將檢測管貼在楚辭基因環的位置上的時候,儀器的光屏忽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然后顫顫的顯示出兩行醫院的名稱和坐標,剛清晰不到兩秒,就又開始抖。
操作員罵罵咧咧的大力將儀器拍了幾下,光屏又清晰了,再顯示出幾行字,然后“嘩”一聲嗎,滅掉了。
操作員諷刺道“這臺檢測儀恐怕是地月紀生產的吧”
羅勒安慰道“這東西還是星艦出廠的時候配置的,很少用到,出故障也正常,我剛一掃看到坐標了,就在霧海,這孩子沒說謊,讓他們去休息吧。”
操作員嘟囔道“這趟航程是專門出來做救援的嗎前幾天來一個,這次又來兩個”
羅勒朝他使了個眼色,操作員不情愿的閉上嘴,帶著西澤爾和楚辭去了休息艙。
空出來的休息艙其實很小,但也要比楚辭蝸居了五六天的逃生船強上不少,但是現在他依舊疑惑剛才那臺檢測儀器為什么忽然出了故障,因此顧不上打量休息艙,而是斜著眼睛瞥向西澤爾“真的會這么巧”
西澤爾無辜道“操作員都說了,那機器是地月紀生產的。”
“地月紀可不背鍋,”楚辭面無表情道,“人家沒你們這么牛逼,基因都快玩出花來了。”
“你很喜歡地月紀”西澤爾問,“林說你的名字也是地月紀人寫的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