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下意識的重新問了一句“什么”
楚辭只好道“看了一個殺人毀尸的電影。”
西澤爾道“小孩子不要看這么血腥的東西。”
楚辭收了生命探測球,走下臺階的時候發現自己靴子邊蹭上了一道血跡,于是掏出清除試紙擦干凈,扔進垃圾桶,道“好,以后不看了。”
西澤爾又叮囑了幾句“注意身體”之類從他媽那里現學來的嘮叨,最后道“趕緊睡覺吧,不要熬夜。”
楚辭答應了一聲,剛要斷連,西澤爾忽然又道“記得給我通訊。”
“好。”
這次通訊斷連。
簡純打著呵欠問“回去睡覺嗎”
“嗯。”
兩個人的影子被五光十色的霓虹拉長成各種奇形怪狀,仿佛鬼魅。走著走著,簡純忽然問“剛才誰的通訊啊”
楚辭道“我哥。”
簡純好奇“你哥沈晝嗎”
“不是。”楚辭搖了搖頭,但卻沒有解釋是誰。
“他找你有事”
楚辭道“他讓我早點睡覺”
簡純看了一眼終端上的時間,點頭“今天不算晚,趕緊回去睡了。”
“好。”
廢棄軌道附近雜亂而荒涼,軌道在潮濕的空氣中散發著濃重的金屬銹味,站在最高處下望,就仿佛看到無盡的深空中交錯的、僵硬的網。
這里鮮有人跡,更遑論軌道車。
一抹冰涼落在楚辭的臉頰上,他抬頭,五光十色的霓虹映照之下,雨滴就像是灑落的針,沒有重量,密密麻麻的隨風如織。
“下雨了。”他說。
西澤爾走到窗戶邊,剛要拿走放在窗臺上的杯子,一陣涼意侵襲的風卷來濕潤的雨撲在他臉上,他調整窗戶開合的角度之后,將水杯拿去了廚房。
按照他的生活習慣,廚房依舊冷冷清清,沒有半點煙火氣。
終端通訊響了一下,他下意識的以為是楚辭,但不是,是他從前在防區特戰隊的部下。
“指揮官,還是上次那批實驗樣品的事,赤道研究所那位負責接收樣品的研究員昨天中午過世了。”
西澤爾放下杯子“什么情況”
“他在出差的路上忽然猝死,醫院診斷,猝死原因是心率病,他有家族遺傳病史。”
西澤爾微微皺眉“不是意外”
“不是,”部下道,“我們看過非常詳細的醫學檢驗報告,報告都是智能系統直觀給出,理論上來說,無法偽造。”
“也就是說,還有有偽造的可能性”
“對,但是概率極低。”
西澤爾沉思了幾秒鐘,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