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副隊長搖頭“太遠了,都到湯臣河下游了。”
“那你說怎么辦”運輸隊長氣悶的吸了一口潮濕巴巴的煙,“要不就得走渡風港,那里可就不止一個機甲小隊這么簡單了,35師第一機甲特戰團的精銳,咱的保衛隊打得過”
“上報師長吧。”
“上報師長,師長也會讓我們繞,”運輸隊長擺了擺手,“運輸途中不要和敵人起正面沖突,保全物資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的運輸隊伍卡在鳥見川平原邊緣進不來”朱副師長人還沒有走進指揮部,聲音已經先到了。
他昨天去了東城區邊緣,那里的人工蓄水河兩岸已經修筑起了防御工事,兩軍隔河相望,氣氛劍拔弩張。
拉爾米勒奇問“東區那邊怎么樣”
“沒什么動靜,”朱副師長擺了擺手,“防御工事照修,內務照整,但沒有要反撲的意思。”
他轉頭問道“運輸隊怎么回事”
“我就說納金斯留在渡風港準沒好事,”三團團長白爾德差點翻白眼,“他還記得他是機甲特戰團的團長嗎親自操縱著機甲去攔截我們的運輸隊,可把他給厲害壞了。”
“納金斯他不是在渡風港嗎,”朱副師長甩了甩不小心被雨打濕的衣袖,抬頭問,“我們運輸隊又沒從他那走。”
“我們走到哪他追到哪,”溫敬山無奈道,“運輸隊都繞到湯臣河下游了,他還能追過去,而且納金斯還是親自去的。”
拉爾米勒奇指了指監視屏幕,工程組便回放了一條監視信息片段,畫面上正是昨晚的通河軌道。
疾風驟雨陰沉如晦,天幕傾覆倒垂一般混沌,冷白的水霧彌漫里,通河軌道就像是死樹枯裂黝黑的枝干,而軌道上的運輸隊沉默前行著,直到隊伍行徑到軌道的某個交叉口出現了一尊龐然大物。
銀灰色,雨流沖刷出它冷酷而又強硬的輪廓,光學鏡折射的幽光在暗夜中像是明銳的刀刃,一刀將運輸隊的前路斬斷。
這架機甲的機師似乎察覺到隱沒在雨勢中的小偵察機,抬起“頭”朝著偵察機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抬起機械臂,對著收錄鏡頭做了個很傳統的手勢
豎起中指。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機甲的機械臂本來沒有“手指”,他特意調整出機甲的勾爪,就為了對著鏡頭豎中指。
朱副師長“嘶”的倒吸了一口氣“這是納金斯的雷神他一個機甲特戰團的團長,跑去追運輸隊”
他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倒也不是說機甲特戰團不能追運輸隊,但是你都叫“特戰團”了,再怎么說也是精銳,精銳部隊追著人家的物資運輸隊打,不僅不覺得丟人還耀武揚威,奪筍吶。
“你忘了他不僅追著打運輸隊,還炸過運輸線呢,”拉爾米勒奇冷笑道,“35師的特戰團長真是無所不能。”
“這還真是納金斯能干出來的事。”白爾德“嘁”了一聲,“他們是鐵了心不讓我們的運輸隊進卻蘭,但我們不可能就這么撐著,現在距離計劃的到達日已經晚了四天了。”
“我們的運輸隊伍繞遠路就是為了不和他們發生正面沖突,”溫敬山道,“畢竟物資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但他們要是非得追著不放,那我們也就只好,活動活動了。”
演習記錄九月三十日下午十五時二十七分,35師第一機甲特戰團三營、四營與177師機甲特別戰斗隊一縱隊于通河軌道發生正面交戰。最終,1177師機甲特別戰斗隊一縱隊獲勝,35師第一機甲特戰團三營、四營暫撤回渡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