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很輕,但楚辭的精神立場正處于高度敏感狀態,因此“聽”得一清二楚。
而這句話言下之意,除非楚辭會飛,否則他七個小時后用具一人出現在距離震中一百九十二千米的地方,多少有點離譜。
但偵察兵還是道“你慢慢走過來,終端和其他防身設備都放在地上”
楚辭按照他說的,解下自己手腕上的終端走了過去。
兩位偵察兵都非常謹慎,哪怕楚辭已經將終端放在了地上他們也沒有收起槍,反而隨著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們愈發警惕起來。
周圍安靜異常,只有深林的鳥啼叫了一聲,留下無數空蕩蕩的回音。
楚辭思考著自己要不要舉手投降以表示自己是好人,一低頭看到自己因為山間跋涉而隨手綁在靴子邊的小刀忘記拿下來了,于是踢了踢腿道“我拿一下這個”
偵察兵立刻戒備起來,楚辭彎下腰的同時其中有一個偵察兵的槍管擦著他的脊背掠過去,幾乎是本能般的,楚辭抬手扣住那把槍朝著反方向大力一折,偵察兵的手腕發出“咔吧”一聲脆響,與此同時,他抬腿飛踢,頭也不回,卻精準的踢掉了另外已給偵察兵手中的武器。
手腕被折斷的偵察兵因為吃痛而悶哼出聲,牙齒間倒吸的冷氣尚未抵達肺部,脖頸之后靠近后腦的地方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槍柄,于是往旁邊一歪倒在地上。
而另外一個偵察兵來不及撿槍,視線里的拳頭在疾速放大,然后他的顱腔劇烈震動了一下,猩熱的液體爬過鼻管,留下一路又癢又熱辣辣的痛楚,他下意識的往旁邊躲去,下一秒也跟著后頸一痛,暈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直到兩名偵察兵暈倒在地,那聲鳥叫的回響才逐漸無聲。
楚辭抓著綁在靴子邊的小刀,看著腳邊暈倒的兩人,有點難以言說的茫然。
沉默了一下,埃德溫道“林,你不是要向他們求助嗎”
“話是這么說的”楚辭默默將兩名偵察兵扶起來靠在樹干上,“但是我的身體它不受控制的就動手了,這叫什么職業病”
埃德溫道“打暈他們雖然可以獲得他們的電磁波設備,但是無從得知電磁波頻對接碼,你還是不能聯系靳總參。”
“我沒打算搶他們的設備”楚辭強調,“我又不是星盜。”
“但他們也不是你的狩獵目標。”
“我說了,我就是下意識反擊,他的槍都碰到我的背了,這要是在黑三角我還毫無反應,肯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這里不是黑三角。”
楚辭拍了一下額頭“現在怎么辦在這里等他們醒來嗎,醒來后我要怎么解釋算了,先看看他們的部隊番號。”
他說著翻開了偵察兵作戰服的衣領褶。
“聯邦邊防軍第一集團軍下屬三十五師第三標準作戰團偵查三營咦”
精神力場如同水波漣漪般擴散開,他剛接收到有人在靠近的信息,就聽見一道廣播“坐標22`34,45`80穿青色雨衣的人,放下武器交出俘虜,你已經被包圍了”
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