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同了。
他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人生意義。
“bonnenuit,onaour”
他熄滅了房內的燈光,輕聲說道。
晚安,我的女孩。
夏日的夜,水光粼粼,星火溫柔。
這聲呢喃從他薄櫻般的唇邊溢出,像一句昭示奇跡的魔法。
忽然,他的房門被輕輕推開。
“向晨”
季澹聽到動靜,從床上坐起來“我又把什么東西落片場了”
而后,他看清那個從門外走來的人影,后半句話像被軋斷的絲帛,戛然而止地碎裂在喉嚨里。
那個嘴上說著忙于開會的小魔女,那只一舞傾國、典雅清矜,傲然明艷不可方物的黑天鵝,正站在溫婉清麗的月色里,露出一抹滿溢思念的盈盈笑意。
漂洋過海,不辭萬里。此刻,他的女孩就站在這里北歐霜雪清藍的土地。
“阿季。”
虞嬋走進房間,步伐漸急,伸出雙臂。
月下光影婆娑,她似展開一片圣潔而柔軟的羽翼,將半坐在床上的季澹抱緊。
季澹一只手撐在床上,另一只手攬住虞嬋的后腦勺,輕揉她的頭發。
還沒等他開口,脖頸處忽然傳來溫軟又濕潤的觸感。
下個瞬間,小魔女將虎牙抵在他皮膚上,輕輕嗑出一枚小印。
“嗯”季澹輕哼一聲,呼吸逐漸變沉,悶聲道,“怎么一見面就咬我。”
虞嬋眸光秾麗,語氣帶著醉狐般的媚意,比她的舞姿還要撩人幾分,在他耳邊輕輕吐息“不光咬你,還要吃掉你。”
夜幕幽暗,看不清色彩,她艷麗的唇瓣泛著水光,看起來像極了一抹馥郁甜美的桂花蜜。
于是他將唇舌覆于其上,品嘗吮吸。那夢幻般的綺麗滋味令他的靈魂都輕飄飄地浮起來,化為一只醉生夢死、溺于蜜中的迷途之蝶。
夏意氤氳,云煙勝雪。
兩相親吻間,素白如玉的皮膚上,綻開連綿不絕的玫瑰色痕跡。
季澹的雙眼明亮如晨星,眉骨深邃,輪廓完美。他黑發黑瞳、穿襯衫的這個模樣,很像一個校園學霸,帶著幾分青澀的禁欲感。
可與禁欲感造型相悖的,是他被虞嬋咬紅的唇色。
那唇色從淺淡瑩潤的春日薄櫻,化為恣意燃燒的滾燙烈火,映得他整個人兇猛又明亮。
月夜仍幽靜又寧謐,室內蕩開一片旖旎。
“我的”他輕聲呢喃。
“你是我的。”
第二天,虞嬋從清幽的晨曦里醒轉過來,望著陌生的景致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前一晚已經漂洋過海,來到大洋彼岸探男友的班。
她右手被睡在左邊的季澹緊緊握著,指間交叉相扣,親密無間。
季澹正靠在床頭,專心地看著她。
他上半身松松垮垮地套了件看起來很軟糯的黑色貼身線衫,似乎已經醒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