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落,打橫抱起蘇卿墨,好在床離桌子只有幾步路,林玨勉強的將蘇卿墨放在床上。
他怎么就沒發覺蘇卿墨的異樣呢
“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要煎什么藥”林玨急了,心跳亂了,這個女子她有想過自己嗎
看著焦急,擔憂,極力壓制咳嗽的林玨,蘇卿墨在他手心寫道,有些動了胎氣
“動了胎氣墨兒你為何不說”林玨生氣了,眼神冷了下來。
“別人的命那么重要”
你不是別人蘇卿墨寫道。
從林玨的眼中,蘇卿墨看到了自責,忍著痛淺笑著。
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蘇卿墨很疲憊,她是醫生,同樣孩子在她肚子里,她知道自己的狀況。
你喝藥,那邊有人參,你煮給我喝。蘇卿墨白著臉看著林玨。
林玨心里有怒火,嘴上一聲不吭。端起桌上的藥碗,一口飲盡。拿起房間里的人參,咳嗽著進了廚房。
陳老五坐在桌子前,桌上還有蘇卿墨他們沒有吃完的飯菜。
“咳咳”林玨咳嗽著進來,見狀陳老五忙開口,“林玨賢侄,你怎么咳的這么厲害卿墨丫頭呢”
“娘子救人有些累了,我讓她先休息了。”林玨說著話,熟練的點火,在干凈的藥罐里加水。
“救人卿墨丫頭救了誰”
“一個叫周大福的,他輕生,娘子去救得她。”
林玨洗著人參,簡單的和陳老五說著話。
聽到林玨的話,陳老五著實嚇到了,“賢侄,你說周大福輕生是住著青磚大瓦房的那家嗎”
陳老五小心翼翼的詢問,心里打鼓。
林玨點點頭,咳嗽著煮著人參水。
“大福哥怎么就輕生了”陳老五一臉的驚訝。
“卿墨丫頭房子被燒那會,他還帶頭為卿墨丫頭作證,我看他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輕生了”
“賢侄,你確定是周大福”
陳老五怎么也不敢相信幾天前還好好的一個人,說輕生就輕生。
“大福哥為什么輕生賢侄可知道”
“五叔,這事等顧時年回來,你問他。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林玨沒心思理陳老五,他現在只想著蘇卿墨,也氣蘇卿墨事事強撐,明明自己動了胎氣,仍然治病救人,回家還幫他端藥。
你不是別人不過才五個字,蘇卿墨她怎么就這般輕易的寫下
廚房里,林玨清咳著,攝人心魄的眼眸,映著瓦罐里的火光,深不見底的眸光深處,住進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寒霜在消融,因為她。
“墨兒”房間內,疲憊的蘇卿墨進入了淺眠。
聽到林玨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
“為夫煮了人參水,來,喝了再睡。”林玨聲音很輕,很柔,如雨打芭蕉的愜意。
坐起身,蘇卿墨伸手端碗,手臂顫抖得厲害。
“為夫喂娘子喝。”
林玨嘴角掛著笑,好看的臉,病態的白,黑灰落在臉上,蘇卿墨舒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