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飄過。】
這菜索然無味,看評論看得津津有味多了。
還有人不知道江少是誰,阮鉑正放下手機,笑了下,“阮馥,他們都說你是妖精。”
阮馥抬眸。
“——禍水的那種。”
她滿不在乎地彎唇,笑了下。
那又怎么樣呢?
阮馥已經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了。
她這副樣子,眼尾紅紅的,鼻尖也發紅,皮膚白得透亮,一身裙裝,看著真挺像個妖精的。
阮鉑正竟然看他姐看愣了,反應過來,失笑一聲,又讀評論,很多人說是他們阮家的錯:“有把柄,有什么把柄?”
阮鉑正嗤了下,他們巴不得他走。
在這兒呆著,還惹是非。
阮鉑正更煩,覺得這江家少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看著評論,現在是個人都知道了,京都的江少在鎏市阮家別墅前下跪,跪著,誰也不敢上前。
阮鉑正干脆不看手機,也給阮馥剝蝦。
阮連舜憂心忡忡的,他起身,走到落地窗,湊近,看了一眼窗外。
保鏢還齊齊站著,像一樽樽石像。
阮連舜:“這雪越下越大啊。”
頗有暗示意味。
黃姨看了眼,擦擦手,她給阮馥盛湯,順道嗯了聲,“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鎏市竟然下雪了,下雪也就算了,還下這么大,頭一回見呢,小姐。”
黃姨目光落到阮馥臉上。
她還在繼續吃東西,沒吭聲。
但黃姨本能地覺得小姐心情不好。
阮鉑正又說:“雪是挺大。”
“但又不是姐要逼他跪,是他自己要跪的。”
“而且都把他架走了,自己又回來跪著——”阮鉑正聳了下肩,開始給阮馥剝蝦,他道,“他這不是找虐嗎。”
阮連舜走回來,在餐桌上坐下,點了點頭:“理是這么個理……”
“但一直讓他在外面跪著,也不是辦法。”
阮連舜:“要不你,去說一說。”
一屋人紛紛抬頭。
阮鉑正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阮連舜點頭,看著兒子,當然說的是你,那不然——阮阮也不會去啊。
蝦肉丟進她的蘸料碗里,阮鉑正叫她記得吃了,隨后,他點了個頭,道:“行。”
他出去了,出去以后,屋子里便靜悄悄的,沒人說話,估計大家都想知道外面是什么狀況,但又顧忌著阮馥,沒有動作。
阮馥沒再嘗那蘸料里頭的蝦,她吃完,放下筷子。
“不吃了?”阮連舜看她就吃這么點兒,不免有些著急。
阮馥皺眉:“嗯,飽了,先上去了。”
阮連舜和黃姨對視,眼中都有擔心。片刻,他抬了抬下巴,隨后,黃姨跟上,去看了看。
-
外頭不僅下了雪,還刮風,阮馥的房間窗戶開著,過十分鐘,風刮起窗簾,阮馥坐在床邊,轉身,去把窗戶關上,窗簾拉上。
阮馥透過窗簾縫隙,眼眸輕輕一掃,見著了在她家門前跪著的身影。
還有阮鉑正。
男人正要抬頭,阮鉑正突然給了他一拳,她微微愣住,手不自覺攥了下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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