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一手提著一籃水果,一手擰開病房的門,抬頭,看見房內,男人背對她,遒勁有力又光裸的上半身,正好套上一件衣服,聽見動靜,回頭,江觀瀾挑眉,“來了。”
阮馥尚且來不及轉身。
“你在換衣服”
“換完了,沒事,進來吧。”
她硬著頭皮,往前再走兩步,門被關上。
“水果放桌子上就行。”江觀瀾扣了扣子,繞過茶幾走向沙發,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不了。”阮馥微笑,說,“我把東西放下就走。”
在來的路上,阮馥叫陳助理停車,去路邊水果攤買了點水果來,打算看了就走。
江觀瀾眼底劃過一絲失落,沉下臉,一秒后,又笑著起身,道“急什么”
也是,雖然江觀瀾特意讓陳筑去接她,可她現在沒有對他沒有留戀了,剛來就走,這么匆忙倒顯得她在避嫌,心虛,倒不如坐會。
剛好。
阮馥走到里面的桌子前,發現桌子上有一束花,火紅嬌艷的玫瑰,上面還掛著一張很精致的卡片,她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都能看見那上面娟秀好看的手寫體。
“玫瑰到了花期。”
阮馥心中輕輕一笑,這又是哪個女人江觀瀾生怕她生氣,起身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連忙道“我不知道這話什么意思,這花也忘了扔了,待會就叫人去扔。”
這句話阮馥看到過,正巧記得,它應該是出自北南的碎玉投珠,整句話應該是玫瑰到了花期,我很想你。
是句情話。
阮馥低頭,看他手上的動作,無聲抗議。
江觀瀾咬牙,松開。
這世界上情話那么多,阮馥覺得有些好笑,“這不關我的事,只是有點兒奇怪,為什么挑這句,現在還沒到玫瑰花期。”
江觀瀾“是還沒到。”
“一般是56月。”他說,“所以這花送的,挺不合時宜。”
阮馥瞇了瞇眼“不合時宜倒也不一定,我猜,這花是秦小姐送給江總的她好像挺喜歡玫瑰,上次在天上人間,拎的包就有玫瑰圖案。”
江觀瀾看她,嗤笑“你倒是心細。”
“管別人那么多干什么。”江觀瀾心思不在花上面,他盯著她,此刻很想碰她一下,說起話來,男人也漫不經心的。
阮馥篤定了點,看時間還早,也就隨口聊了兩句,“當時隨便瞅了一眼,就記住了,江總,秦小姐應該愛慕你吧你從小跟她一起長大,難道就沒有動過心嗎”
見阮馥一副“不可能吧”的樣子,
江觀瀾突然就明白了她什么意思,他目光陰冷地看她,笑,“阮馥。”
深呼吸了下,江觀瀾壓著脾氣,回話“沒有。”
他道“我并不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人。”一個字一個字地往牙齒外面蹦了出來。
他尤其咬重“并不是”跟“來者不拒”那四個字。
阮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怎么,吃醋了”他眉眼深沉。
阮馥搖頭“沒有。只不過有些好奇最后江總會被哪個女人降服罷了。”
“今天看來,似乎不會是秦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