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況穆的小臉燒的粉撲撲的,臉上淚跡未干,鎖骨手腕處布滿了掙扎留下的紅痕,嬌弱細嫩似白玉蘭,軟綿似白紗。
剛剛他還掙扎著誰都不讓碰,此時卻安安靜靜閉著眼睛,貼著季宵煥的胸口,紅唇微抿,腳尖垂下,任由季宵煥抱著,乖巧孱弱的模樣像個任人擺布欺負的瓷娃娃。
并且他還叫季宵煥,哥哥
季宵煥顧不上周圍人疑慮的目光,他把況穆抱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況穆輕的有些過分,雙臂甚至不需要用力就能將他橫抱起來。
這個認知讓季宵煥更煩躁,他轉過身大踏步向外面走,卻在路過于皓時被抬手攔住。
季宵煥側著臉看著他,下頜骨的肌肉緊繃,眼眸又陰又沉。
于皓被季宵煥踹的狠了,現在還需要朋友攙扶才能站穩,身上也全是灰,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本來還是不甘心放季宵煥這么走了,可是對上季宵煥的目光時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
“你你”于皓結巴了兩下,咬著牙說“季宵煥,你等著,你今天讓我受的傷我以后會好好給你算”
季宵煥沒說話,只是眼里放出勁毒的光,那雙眼如同毒蛇的眼睛,像是下一秒就要狠狠的咬住于皓的脖頸。
于皓看的渾身層層的冒出冷汗,不安的向后退了兩步,一時間腿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候季宵煥懷里的人動了動,又開始咳嗽了“咳咳咳”
季宵煥眼眸閃了一下,身上的氣勢瞬間都消了,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手上擁抱的力度緊了緊,轉身大走出了大門。
劉漢文,龐全和秋晴立刻跟了出去。
從倉庫走到路邊還需要一段距離,劉漢文想起來季宵煥的手也受了傷,走上前帶著討好的說“煥哥,你剛剛手受傷了,我來抱他吧。”
季宵煥像是沒有聽見,繼續向前走,劉漢文又問了一次。
季宵煥這才沉聲道“不用了,他不會讓你碰他。”
劉漢文愣了一下,低頭看向了況穆,此時況穆的臉正埋著季宵煥的胸口,即便是他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雙手依舊緊緊的抓著季宵煥的衣領,生怕季宵煥會離開他似的。
劉漢文縮了縮頭不再自討沒趣了,他落后兩步等著龐全走到他身邊時,低聲的問道“這什么情況”
“我怎么知道啊”龐全也一臉蒙。
龐全和劉漢文一邊走一邊嘀咕,只有秋晴落后了兩步,凝眸看著兩個人的身影。
從背面看季宵煥的背影高大,將況穆抱在懷里,只能看見況穆垂下的雙腿。
在夜色中,那兩人的影子像是熔在了一起。
秋晴抿著嘴沒有說話,她記得況穆說過他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所以每當有人碰到況穆時他都會反應的十分抗拒,而現在很顯然這條定論對季宵煥沒用。
況穆不僅不抗拒季宵煥,反而黏季宵煥黏的很。
除非季宵煥不是那個別人。
季宵煥很有先見之明,提前和送他過來的出租車司機說好了,現在那個司機還將車停在路邊等他們,一個車只能坐四個人,最后秋晴決定后來再搭一輛車,其他的人先去醫院。
車上季宵煥抱著況穆坐在車后座,龐全坐在前面,劉漢文坐在季宵煥旁邊,距離季宵煥中間還隔著一個位置。
況穆蜷縮在季宵煥懷里,蒼白的小臉枕在季宵煥的臂彎,嘴唇卻因為發燒紅的厲害,發絲凌亂的的散開,他的指尖緊緊的纏繞著季宵煥的衣角,生怕季宵煥跑了似的,連昏睡都睡得不安穩。
司機從倒車鏡里看了況穆好幾眼,問“這小伙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