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怎么用力,只是攏了一下,祁邪登時渾身一緊,尾巴上的濃密絨毛都豎了起來,有些扎手。
青年猛然回身,繃緊的唇咬緊鋒利齒線,眼尾緋紅,他一字一頓時帶了些低沉鼻音,“你在干什么”
元幼杉沒想到抓了一下尾巴,小狗的反應會這么大,她以為自己弄疼了對方,有些尷尬,忙松開手。
“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尾巴不能碰”
然而她松開手卻又怔住了,因為那卷黑尾直接反卷住她的手心。
她抬頭看去時,顯然狗勾也沒想到自己的尾巴竟這么不爭氣,耳后都有些紅,一下便沖淡了周身的陰郁和自毀之感。
元幼杉忍不住笑了,她目光軟了下來,捏了捏手心中的尾巴尖,果不其然祁邪的目光更兇了。
“過來。”
祁邪
“哈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你當我是你的狗嗎”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邁開長腿,往病床邊走近了一點點,帶著自嘲的譏笑,“公主殿下叫我有什么事,你不是嫌我在這兒臟了你的眼么。”
元幼杉好委屈的狗狗。
她費力抬起手,祁邪眼角微動,屈尊坐回了椅子上,任由那柔軟溫暖的指腹觸碰著自己的眉頭,鼻梁,像一片柔軟的羽毛刷,不費吹灰之力便讓他心跳如擂鼓。
他紫瞳狠狠一縮,偏頭咬住了臉側的手,鋒利的鯊魚齒沒有用力,只是摩擦著女孩兒柔軟的手心肉。
祁邪語氣惡狠狠,“你到底什么意思,耍我很好玩么”
元幼杉“嗯,確實很臟。”
他呼吸一窒,身側的手掌死死攥緊,抿著唇周身的氣息又開始不穩。
但緊接著,元幼杉又輕輕抽回自己的手,繼續擦拭著他眉骨干涸的血跡,這次她力氣大了一些,語氣中滿是不贊成。
“臉上衣服上,還有手上,都是別人的血,弄得自己身上臟兮兮的,你都不覺得難受嗎”
祁邪愣住了,他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他聽懂了女孩兒的語氣,愣神之后一雙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他道“我又沒有潔癖,不覺得難受,也就你這種不食人間疾苦的小公主才會這么麻煩,一會兒這里臟了那里亂了。”
收回手,元幼杉的指腹也染上緋紅。
她語氣平靜,“我不贊成你剛剛那種打法。”
“這間病房和醫院里到處都是攝像頭和目擊者,你還是先動手之人,在輿論上就已經輸了。更何況你把他打成這個樣子,萬一他死了或者財團的人來找麻煩,你一個人能確定自己就應付得了”
祁邪挑挑眉頭,“所以呢,我和那些老東西結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他家小子不順眼,打就打了,還要通知他一聲么。”
他說這話時語氣桀驁,頗有種沒頭腦和不高興的意味,根本不在乎會不會被報復。
因為他有絕對的能力,所以根本不懼。
如果是別人如此狂妄,元幼杉會覺得不喜,但她很雙標,她覺得自負到恨不得翹尾巴的小狗也是可愛的。
“如果我是你,我會找一個沒人且攝像死角的地方,拿個麻袋套了他的腦袋,拖到角落里打。”她說。
“我知道你不怕財團的報復。”元幼杉滿臉無奈,認真道“但是我會擔心啊。”
她說完便看著祁邪的表情一頓,而后耳朵越來越紅,眼睛也亮亮的。
最后他側過臉去,勾著唇壓抑著笑。
“知道了,你膽子好小。”
作者有話要說暴躁小祁現實生活中不提倡,講道理動手噠咩,萬一打不過豈不是完了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