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升到一級以上的處刑者們都不傻,也經歷過一些大型任務,被他這么稍稍一點,登時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還有個別二級的處刑者不明所以,愣愣問著“怎么了么”
季孟平吞咽著,“巢蟻科種的群居類寄生物是會筑巢的,而它們選定巢穴后的習性,就是將所有的囊繭都拖到巢穴中”
元幼杉苦笑一聲,“前輩們的運氣未免也太差了些。”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還傻愣的二級處刑者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道“我們、我們在巢蟻種的老巢里”
他倏忽扭頭去看四周,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誰能想到,最早一批前來拔除巢蟻種、開辟了進入通道的處刑者們,出口會這么巧,就通到了這些群居寄生物的巢穴中
而他們都已經葬身在了巢居中,沒能提醒后來的人。
上一批進入的六支隊伍,也因為種種原因根本沒來得及反饋通知,就消失在了巢居之中。
似乎是因為二級處刑者的聲音太大了些,有什么細微的聲音,陡然在沉睡的死寂城區中蘇醒。
淡淡的沙沙聲仿佛同風聲融為一體,但在察覺到的那一刻,感官最為敏銳的三個第一梯隊的處刑者,便做出了反應。
“戒備”低聲輕呵一聲,祁邪罩衫的雙袖中緩緩流出孢絲體,沿著他的手臂和后脊逆流而上,最后形成了一條雙頭蛇形的高級刑具。
元幼杉也激活了體內沉睡的孢絲,將皮膚下游動著緋紅物質的掌心貼合在腰間的竹筒上。
一股像沸水般膨脹炸開的暗紅色孢絲體,從竹筒口不斷往外擠壓,最后形成一把刀身微彎、刀背向上呈現出鋸齒狀倒鉤的刑具,便被她握在了掌中。
同一時間,他們四周的繭山開始顫動,一顆顆橢圓的囊繭不斷從小山上往下滾落。
數只表皮為乳白色的蟲狀寄生物,從糧倉縫隙中鉆出。
這些巢蟻種體型很大,幾乎有小半個人那么高,渾身滾圓透出一種晶瑩的油光。
在白色的表皮下,一條條紅色的絲線像它們體內的血管和神經,隨著伸縮若隱若現。
陣陣尖銳的嘶鳴聲從四面八方的寄生物口中發出,它們蠕動的速度非常快,從繭包上爬下來時,元幼杉甚至能看到從它們腹部伸出的一排排柔軟的腹足。
每蠕動一次,上百只腹足便同時推動著這些寄生物的身體向前挪動。
因此盡管它們看上去肥胖圓滾,但卻在異動發出的瞬間,便朝著元幼杉等人逼近了數米有余。
季孟平說“沒辦法了,咱們只能先把這窩臭蟲解決了再說了”
眾人十分默契地背靠著,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弧狀,斬殺著從四面八方涌來的巢蟻種。
元幼杉沒有動用特殊能力。
自從意識到自己的高融合度未必就是好事后,她就一直有在克制的燃血的使用。
但饒是如此,這些巢蟻科種對她來說也非常輕松。
長刀反手一揮,幾近帶著紅色尾影的刀光便直接將面前跳起來的異形者直接砍成兩半。
她的刀鋒是斜插入巢蟻的腹部,抽刀的時候她發現,雖然這種異形者的腹部很柔軟,但它們背部透明的白色殼子卻很堅硬。
直到刀鋒將這只巢蟻完全碾碎,從它兩瓣猙獰的口器中噴出來的長吻還在瘋狂甩動。
元幼杉拔出刑具,提起沾著粘稠蟲漿的長刀,繼續沖上去斬殺著不斷從縫隙中爬出的巢蟻種。
一時間整個中心廣場響徹著異形者的嘶吼聲,以及人類揮舞刑具劈砍的聲音。
空氣中本就充斥著粘液的惡臭,如今更是多了一種腐血的氣味。
有人咬牙道“這些家伙的數量果然不少,總部不是說巢蟻群一般只有四到五十只嗎這三四百只都得有了吧”
“繼續殺這些玩意兒也就數量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