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每個人的腳下都堆了不少巢蟻的尸體。
尤其是三名第一梯隊的處刑者身邊,更是踩在巢蟻的尸體上在的搏斗。
時間過去這么久,似乎真的應驗了大家的猜測,陸續從囊繭和四面八方涌出的異形者數量明顯減少了,進攻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目前在四周圍繞著他們的,大約還有百余只。
每個人的體力都或多或少流失了一些,幾名二級處刑者最甚,已經開始氣息混亂了。
然而其中有一些塊頭特別大的、幾乎能有普通巢蟻兩倍還大的個別只,能力卻遠超其他小型巢蟻。
這些家伙的殼子更為堅硬,往往劈砍兩三次只能砍斷一些肉筋,并不能將其完全殺死。
兩名一級的相互配合,一個鉗制一個進攻,這才將一只完全拔除。
收戟之后,男人看著戟上粘稠的液體,不住皺了眉頭。
“這什么東西,怎么這么惡心”
只見他的刑具上的蟲漿并非是那種透明的惡臭粘液,而是一種白里透著紅的液體,像破碎的果凍一般,沿著戟往下滴落。
并且這種大型巢蟻的蟲漿,也并沒有那么刺鼻,反而有股淡淡的血氣。
他并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巢蟻的一種進化類型,“兄弟,剛剛配合得不錯”
“唔”悶哼聲從身后傳來,男人警惕回頭,發現身后什么都沒有。
剛剛和他打配合的那位處刑者,臉色有些蒼白冷漠,他遲疑道“兄弟你受傷了嗎”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
“再堅持堅持,這些家伙快被殺沒了,咱們離勝利不遠了”
“”
不遠處,一只像小轎車一樣的肥胖異形者冷冷盯著面前的處刑者。
放大了倍數后,一些巢蟻的細節同樣看得清楚。
它的眼球是一排大小不一的純黑球體,從身體里發出的叫聲也比其他的巢蟻更沉悶,從鐮刀狀的口器中伸出的長吻,此時正輕輕擺動,似乎正在尋找著最佳攻擊的角度。
被它盯著的處刑者脊背發涼,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倏忽,它一排柔軟細密的腹足彈跳起來,朝著處刑者撲了過去。
驚慌失措的處刑者只來得及揮動刑具,抬起雙臂擋在身前,試圖將這巢蟻挑開。
然而他根本沒想到這家伙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身子在攻擊下只是抖動了幾下,根本沒有被彈開。
一條生著倒刺的長吻從它臭氣熏天的口器中甩出,直接扎入了處刑者的肩膀,把那一塊肉和骨頭直接攪碎。
夾雜著驚恐的慘叫從處刑者口中喊出,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從旁一道身影像踩著風的燕,屈膝一躍跳至異形者的上方。
少女的雙腿屈疊,在空中蓄力,握緊長刀反置于后肩的雙手在蹬身的瞬間,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落下。
她雙手交疊握住刀柄,用力劈砍時哪怕沒有使用特殊能力,破風的刀影也像一條燃燒的火尾,直接挑斷了扎入處刑者肩膀中的長吻。
一聲痛嚎從異形者的口中傳出,它被女孩兒纖細卻極有力量的長腿直接蹬飛出去,砸在地上后滾了好幾圈。
圓滾的背殼觸地,讓大型巢蟻一時難以翻身。
它兩側的腹足拼命蠕動著掙扎,試圖將身體翻轉回來,然而這瞬息間的空檔已經足夠了。
元幼杉的身影已到了它的身側,手中刑具高高抬起,從這異形者的腹部直接插入進去。
帶著緋紅的果凍狀蟲漿噴濺,異形者掙扎的幅度更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