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么容易,啟瀾找了靠山,藏得深。”
“我認為學校那邊的人還不能撤,難保他不回去。”
“林家那個丫頭明天結婚,我們去酒店現場抓老三”
三太太說完,雙眼直視小金。
“你明天跟著我去,要打扮得更漂亮,沒人會懷疑美女。”
“懂了。您放心。”
小金說完就告辭,往大太太房間的方向去了。
遠遠就看見朱涓涓靠著廊下的柱子,和啟江說話。
小金對談話不關心,拎了水壺去澆花。
這回恐怕是朱涓涓和顧啟江聊得最近的一次。
“我猜,大哥和三太太已經在設套了。”
“你說,秦局長他們會不會變本加厲地找啟瀾學校宿舍都搜過好幾輪了。”
“我們都做好準備吧。上次我從天津撿了兩把槍放啟瀾那里。真擔心給搜走了。”
朱涓涓低頭想了片刻,果然地說“不怕。我會制炸藥,還有別的”
啟江不敢相信這話出自她的口中。
多么溫婉的一個女人,居然懂得這些殺人的東西。
他忽然想起,到現在為止還沒問過她在美國學的科目。
“涓涓,你當初是選的什么方向”
“主修化學,選修過醫藥”
“那你在學校教什么”
“我想開化學課,校長不準,說太危險。我現在就教英語和國文課”
這就是當年的國情。女性不被允許從事的工作,多得數不過來。
朱涓涓在美國所學的是正經的自然科學,回來后卻不準上講臺傳授給學生。
她只能孤芳自賞,在家里的地下室給自己造了個實驗室。
想到可以展展身手,她好激動,匆匆告別。
小金把花都澆完,還想去打水接著淋一遍,身后就有人來奪水壺。
啟江攬住她的肩,將她整個人往房里帶。
“二少爺,別這樣”
“現在就只有我和你,回媽媽房里去吧,外面冷。”
在大太太房里,小金把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啟江。
他很感動,叮囑道“小心三太太,她經常不按常理出牌。”
“我沒事,不用擔心。”
為了確定明天的行動計劃,啟江特地跑書房找了報紙。
林少將選的那家酒店,恰恰就是朱博遠和丁浣舉辦婚宴的地方。日子都是八號。
“明天有兩場婚宴,我家只接到了涓涓那邊的請帖。父親打算帶大哥赴宴,留我守著家。我只能悄悄去那邊了。”
啟瀾花了一個上午與自己和解。
他原來想著明天不來上班,最終承認不甘心不去。
現在的身份是酒店工作人員,可以名正言順混進去。
同樣對明天的婚宴在做準備的,還有何詩安。
她要和父母去赴宴,提前準備好了華麗的服裝,不想被林覓的光芒遮住。
潛意識里,詩安怕啟瀾沖動惹禍,也怕啟泯會來抓人。
她從床底翻出一只盒子,取出小巧的手槍藏進了綴滿珍珠的淑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