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這邊呢,老爺子直接令他向啟瀾道歉。
他猶豫了片刻,懼怕爺爺的威嚴,他不情不愿地朝啟瀾鞠了一躬,算是賠禮了。
轉念一想,啟江也會跟著今晚這個討厭的小子一起滾,心情也隨之大好起來
“反正又不少塊肉。”
啟江也朝他行了個禮“小白先生,后會有期”。
“小白先生難道他比二哥還小么”
“我的狗子也叫小白。比你可友好多了。”
啟瀾腦海中又浮現小白狗搖著尾巴的畫面來。
他一面想著,一面看了看白術。
實際上,白術是少年老成,細算起來,比啟江還小一個月,但看上去都二十五有余。
兩人同爺孫兩個人正告別,在地上“睡熟”的小白芷一個鯉魚打挺,原地躍起。
一開始她是想裝睡,順便聽聽爺爺和哥哥會與顧家兄弟聊些什么話題。
哪知啟瀾基本沒說幾句,啟江也只埋頭吃喝。
爺爺和哥哥也是吃的多說的少。
單調乏味一起來,白芷自己也給弄成真困了。
她確實是迷迷糊糊地快要入夢,猛然間給道別的聲音驚醒。
心里一急,小白芷也就忘了爺爺平日沒少教育自己要矜持,要淑女的那些苦口婆心的碎碎念。
“顧大哥,我還不知道你弟弟的名字呢”
啟江接了話“和我差一個字,我是江河的江,他是波瀾的瀾。”
小白芷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說
“難怪,天下父母給孩子取名,也太圖省事了。”
“我和我哥都是中草藥,也只差一個字”
說完,她又喊了聲“稍等我一會”,像個打洞的小松鼠一樣,撲進柜子里,翻出好幾個盒子來,又扯下桌布現場打成一只飄著香味的包袱。
“拿著,給你們路上吃。”
啟江不肯接,她就不客氣地把包袱一股腦兒地塞進啟瀾的懷里。
這只包袱沉甸甸,全是白芷挑選出來的好吃的。
白術的小心眼又開始浮上水面來。
這小丫頭的心思,他早看出來。
故意先給啟江,再轉給啟瀾,分明就是聲東擊西的戰略。
這樣,就算爺爺盯著,也看不出她對啟瀾上了心。
兩人帶著一只少女精心包好的點心,從后門出去。
那座詭異的老教堂,又在黎明之前的黑暗中如巨人一般地突兀存在。
兄弟二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深夜獨處的機會了。
正好碰到一個難得的寂靜場合,啟江就順勢打開了話匣子,把這些天的情況說了一遍。
他以一種絕處逢生的語調,重現那一晚的驚心動魄。
啟瀾表情認真地聽著,生怕漏掉一絲細節。
“三弟,你記得那天我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當然,是在文軒兄工作過的那個手術室門口。”
啟瀾點點頭,那一晚他最初是同啟江一起守在門外,可夜一深,他招架不住疲勞,竟睡了過去,
醒來時才發現哥哥和小金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