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必信仍然完好無損不說,那十二分靈氣反震而出的力道,竟險些崴了衛青絲的手腕。
這,就有點離譜了。
一直勝券在握的衛青絲,此刻終于心中惴惴。
她猛地抬起頭來,正好對上言必信那雙各自分家的眼睛。
然后,衛青絲就看見,言必信十分活潑地沖她眨了眨眼。
衛青絲“”
心頭一涼,衛青絲漸漸意識到,事情已經偏離了她規劃的軌道。
但出于本能性的垂死掙扎,衛青絲仍然不肯放開玄陰錐。
她握緊冰錐的指節已經繃緊到發白,臉色倒是肉眼可見地漲紅起來。
她死命地一下、兩下、三下、死命地往言必信的心口扎。
“你別戳了。”
終于,在她拼命扎到第五下的時候,言必信再也看不過去,嘆息著開了口。
言落月不忍心地往后仰了仰頭。
“你說,你現在這個表現,知道的說你想要一擊斃命弄死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紙吸管扎不破奶茶蓋了呢”
衛青絲“”
言落月一邊嘆息著,一邊精神抖擻地坐起,哪里還有半分中了藥的樣子。
在言落月四肢恢復行動能力的瞬間,衛青絲就已經察覺不對。
她瞬間后退十余步,背抵門板,同時手腕一臺,袖中射出一條紅綾直朝尹忘憂襲去。
衛青絲的這番反應不可說不快。
然而,還有人的速度比衛青絲更快、更果斷。
紅綾邊緣尚未接觸到尹忘憂,一柄冷厲的長劍就已經刺破門板,無聲無息地懸停在衛青絲的頸項之間。
劍鋒上逸散的劍氣,早在接觸的瞬間就割破了衛青絲的皮膚。
而劍刃上的幽冷寒芒,則有如實質一般地絞入衛青絲傷口,只待她稍有動作,就能暴漲一寸、一尺,乃至于當場砍下她的頭顱。
小元師兄帶著三分傲氣的聲音,在此刻聽來分外靠譜。
元飛羽冷冷道“放下你的法器,然后滾出來。”
他稍稍一個用力,門板頓時從上到下,碎裂成不足寸長的細小木片。
刨花似的木片洋洋灑灑,掛了衛青絲一身,元飛羽倒是連衣袖上都沒沾上一絲。
他用劍壓著衛青絲的脖子,手中金光一閃。
下一秒鐘,言落月友情的“乾坤牛啤圈”,已經把衛青絲綁了個嚴嚴實實。
一把擒住衛青絲的后心,元飛羽封禁了此人靈力,準備把她交給專人處理。
非常靠譜的小元師兄對三人點點頭,揮動手中的傳訊石,額外說道
“小尹道友,你的哥哥已經被救出來了。”
衛青絲又驚又恨地轉過頭來,喃喃道“你、你是誰”
元飛羽凜聲道“歸元宗劍峰元飛羽”
稍稍一頓,元飛羽不假思索地強調道“元,是大元的元”
言落月“”
就是說,小元師兄,你究竟對大小有多執著啊
尹忘憂自己吞下解藥,又塞給了沈凈玄一份,就緊抿著嘴唇朝衛青絲走來。
四目相對只在一剎之間,下一刻,衛青絲一言不發地別過頭去,不肯去看尹忘憂的眼睛。
尹忘憂咬牙道“我知道,我不是那種細心靈巧的姑娘。可即便是你不把我當朋友你又為什么要替銀光擂場辦事,為魔作倀”
“為魔做倀”
將這四個字在口中咀嚼品味了一會兒,衛青絲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