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抬起眼時,遲景已經坐在了boss的懷里。
她該怎么做
廖雪梅六神無主。
傅臣余光注意到辦公室那個女人還在,提起手就是往下一摁,女人腳底的地面坍塌,她整個人隨著塌陷往下面墜落。
直接從六樓落到了五樓走廊末尾的一個房間。
樓層不高,剛好樓下就是一個病床,女人跌到床上,她還沒有爬起來,臉頰上就有猩紅鮮血噴濺過來。
冰冷的粘稠血液,女人抹了把臉,眼底映出猩紅的血。
房間里出現激烈打斗聲,尋著聲音看過去,女人看到了亓衍,還有另外兩張陌生面前。
其中有個人,一身白大褂都是鮮血,他的臉頰眼睛下方,也出現一條深可見骨的血口,血口不停往外噴血,噴出的血液正好就濺到了廖雪梅臉上。
廖雪梅一口冷氣倒抽,恐懼之下,窒息感再次襲擊而來。
院長辦公室,遲景連傅臣的懷抱都掙脫不出去,對方給他看遺產繼承書,他看到了自己那間病房的存在,病房里的東西是前任院長最寶貴的遺產,而那個病房里,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別的什么了。
遲景難以相信,同時被繼承的遺產嗎
不可能有這種事
“父親他”遲景忽然意識到一個事情,如果他是遺產的話,那么這就意味著他的養父,只有一個結果。
“他死了,突發重病,死在醫院里,還留了點身體殘渣,你如果想要悼念他,我可以帶你過去”
“不,我不去”遲景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他說我有病,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病,他把我一直關在醫院,我討厭他,我不要再見到他”
遲景一想到養父,就情緒激動起來。
而同時,他的身體,那種對他人皮膚的渴求,也在此時冒了出來。
之前一直有亓衍,亓衍身體的熱度慰藉著遲景,現在亓衍不在了,遲景剛才過于恐懼和驚愕,所以一時間似乎身體沒反應過來。
但是現在,渾身上下,尤其是他的心臟,他的身體里面,好像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那個豁口還在一點點擴大,大到遲景感到恐懼。
他開始發抖,控制不住地發抖,原本抓住傅臣衣服的手,也在片刻后忽然改變了方向,轉而摟住了傅臣的脖子。
手指緊貼傅臣后頸的皮膚,那里傳來的是冰冷刺骨,和亓衍彎曲不同的觸感,沒有熱度的觸感。
卻在瞬間就令遲景舒服出了聲音。
他的意志力難以抵抗身體的本能,他對別人的身體,有著強烈的饑渴,需要隨時隨地都可以觸到別人。
親密觸及到別人的身體,別人的皮膚。
不只是手,遲景還把臉給湊了上去,手指的觸感和臉頰的觸感,感受不一樣。
臉頰的觸感會更加清晰,更加滿足到遲景。
遲景整個人都窩在傅臣的懷里,傅臣本來還詫異,怎么遲景忽然就摟住自己,低頭注意到遲景微微張開的嘴唇,男孩的呼吸聲逐漸就沉了,像是干涸了許久的人,終于找到了他的水源一樣。
對于遲景而言,他的水源,就是別人的身體。
傅臣的驚訝立刻變為了驚喜,原來這個寶貝卻還有這么有趣的一面。
他更加喜歡,不,是愛他了。
做他一個人的病人,從這一刻開始他會好好醫治他。
傅臣一身西服,襯衣紐扣扣到領口,導致遲景接觸到的皮膚不多,遲景直接抓著傅臣的衣服就用力扯起來,然而衣服做工未免太好,遲景又過于沒章法了,沒把衣扣扯開,他自己反而眼眶緋紅,隨時要哭出來的嬌弱柔美模樣。
“我來。”傅臣話音里,全都是他自己都意外的寵溺嗓音。
傅臣解開了自己領口的衣扣,領帶自然也先一步取了,頸子和更多的皮膚都露出來,于是遲景可以接觸到更多。
他不只是臉去蹭,嘴唇也上去感受。
傅臣摟著遲景的腰,掌心下是纖細到一只手隨便就能扣住的腰,也是在這時,傅臣盯著遲景微笑的眼眸,倏地一變,他看到遲景后頸有點異樣。
稍微拉開一點領口,痕跡不只是后頸,整個肩膀周圍,尤其是蝴蝶骨的位置,更加多。
那是人為制造上去的,至于是哪個人,不用猜傅臣就知道是誰。
夠可以的,只是一天時間,就把他的寶貝都給沾染了。
他的寶貝稍微臟了一點,洗洗干凈就好。
傅臣站起身,將遲景給摟在懷里,如同摟小孩那樣,遲景身體懸空,耳邊傳來輕笑聲“我們一起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