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改口“行,那我將我的酒拿過來。”
兩個人朝著地窖走去,裴姝兒想順著梯子下地窖,最后被唐瓚打橫抱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到地窖里了。
裴姝兒點亮了煤油燈,在一眾酒壇子里,找到了從空間中拿出來的幾壇。
為了能讓唐瓚早點喝醉去睡覺,裴姝兒拿了一些度數較高的酒。
她將酒壇抱起,放到了唐瓚懷中。
與此同時,唐瓚蹲下身子,讓裴姝兒趴在他的背上。
裴姝兒從善如流。
唐瓚一路背著裴姝兒到了瞭望塔上坐著,之后才將裴姝兒給放了下來。
她拿了兩個碗,給唐瓚倒了一碗后,給自己己也倒了一碗。
靜靜地坐在他旁邊陪他喝著。
唐瓚一開始都沒有說什么話,只是埋頭喝悶酒,一碗酒喝完,就倒下一碗,倒了后面,直接拿起那個小酒壇喝了起來。
一直到喝了半壇酒,他這才冷著臉說起了戰王的事情來。
“我父王從小便嚴格的教育我,一直到我十三歲,便帶我入東波軍營歷練,也是那個時候,我學會了殺人。”
“很快,我就成為了人人口中的少將軍,我方軍隊敬我,敵方軍隊怕我。”
“父親的權勢越大,皇帝也越發忌憚父親的權勢,我心中知道,即便沒有這一遭,我們也會有其他的禍端。”
說到這,唐瓚自嘲一笑。
“可笑我父王,即便是被皇帝抓了,心中想著的依舊是要洗脫冤屈。他當皇帝的眼中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會如此看不透”
裴姝兒沒說話,靜靜地聽唐瓚說著。
唐瓚也從一開始和她在房頂隔了一米的距離,到了后來因為喝醉了酒,聽不大清別人說話,所以坐的又離她近了些。
之后越來越近,連帶著說話的時候,也是湊在裴姝兒耳邊說的。
熱氣帶著酒香噴在了裴姝兒的耳朵上,讓她的耳朵有些紅。
他丹鳳眼帶了些迷離,眼尾有些紅,本就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有些欲。
和他平日里陰沉的模樣不一樣了,別有一番風情。
裴姝兒酒量本就不行,此刻也有些微醺,正杵著下巴看唐瓚說話。
唐瓚說了那幾句話后,就再也沒有開過口,只是喝悶酒。
裴姝兒以為他會哭的,畢竟她在現代也見到很多不如意的醉鬼抱著人哭的。
可是他沒有,他只是抱緊了酒壇子,靠著酒壇子看著她,眼中有些迷糊。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唐瓚將腦袋靠在了裴姝兒的肩膀上,他灼熱的呼吸噴在了裴姝兒頸間。
他低低的喚裴姝兒。
“裴姝兒,你不會再走了吧”
他的眼睛是那么專注地看著她,那雙眼,比起往日還要純粹一些。
這個問題問的裴姝兒愣了一下,話題轉換的太快,讓她都有些反應不及。
見她久久沒有回答,唐瓚又低低的笑了幾聲,笑到都嗆咳了起來,眼尾越發的紅。
嘴邊的自嘲也越發深了。
他又仰頭喝了一口酒。
之后再也沒有說話,只是枕在了她的肩上。
不久,裴姝兒便聽到了輕緩的呼吸。
她抬手推了推,發現唐瓚已經睡著了。
裴姝兒拍了拍他的臉,唐瓚一直都沒有什么反應。
裴姝兒輕輕喚道“唐瓚,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