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到這一步的”
畢竟大燕從未發生過這種偷換了死刑犯的事情。
裴姝兒心道,當然是因為她知曉故事的發展了。
“我也就是想進去看看戰王如何,然后便碰到了。”
“快,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
經過了快馬加鞭,裴姝兒帶著唐瓚進入了水牢中。
兩個人也是喬裝打扮了一番,都打扮成了獄卒的模樣,不過,唐瓚扮做了牢頭,那高手和裴姝兒的扮相不變。
同時,高手還扛著一個大麻袋。
那些獄卒們攔住詢問,唐瓚皺眉,裴姝兒用牢頭的聲音開口。
“不該問的別問,小心被殺頭。”
這下子,大家哪里還敢再問。
經過了彎彎繞繞的迷宮樣的路,他們總算是到了水牢中。
唐瓚見到泡在了水牢中的戰王時,他眼眶通紅,嘴唇顫抖,父親二字始終沒有喊出。
戰王此刻已經昏迷,正低垂著腦袋。
裴姝兒怕這段時間又有人來更換戰王,連忙去查探戰王而后有沒有人皮面具的接口。
好在并沒有,這便說明了,這就是真的戰王。
裴姝兒忙道“快快,換上。”
當麻袋打開后,竟是一位看上去和戰王一模一樣的男人。
唯一的區別便是,那耳后有個人皮面具的接口。
可是被裴姝兒化了妝很好的隱藏了起來,除非用手摸,否則絕不可能發現玄機。
裴姝兒對著他道“你只要演好了戰王這個角色,你的家人我會待你照顧的,反正你也是必死之身。”
那男子對著裴姝兒拱了拱手“在下謝過姑娘高義。”
耳后,唐瓚扛著戰王,裴姝兒在前方帶路,走出了這迷宮一樣的水牢。
離開的時候,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道路,在經過一個窗戶的時候,唐瓚用左手抱住了她,朝著這窗戶一躍而下。
那高手也如法炮制。
之后,唐瓚一直抱著裴姝兒在屋頂上飛檐走壁,她有些擔心他的傷口。
“你放我下來。”
她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看來,唐瓚的傷口是裂開了。
結果唐瓚不僅沒有聽她的話,反倒將她抱得更緊了。
就在這個時候,裴姝兒便走到了小院外。
兩個人進去后,裴姝兒忙道。
“將戰王放到房間中的床上,我給他治療一下傷口。”
戰王被水泡了一宿,即便沒有再遭到毒打,之前的傷口也發炎了,現在人也有些發燒。
當裴姝兒將戰王的衣服褪下時,只看到戰王的身上有許多的鞭痕,那都是審訊時被打的。
身上甚至還有烙鐵印,被烙上了一個“貪”字。
唐瓚氣紅了眼,簡直想將那皇上宰了。
可他心中清楚,要是他此刻去找那皇上的話,他和裴姝兒擅離流放地的事情肯定就暴露了。
到時候恐怕連三房乃至唐家都要連累。
裴姝兒給戰王治療了一下上身傷口,待自己不方便治療的地方時,便看向唐瓚。
“剛才我治療的手法你都看到了吧,你待會給你父親治療一下。”
唐瓚點頭,裴姝兒走了出去。
一直到唐瓚叫她,她這才進去。
好在唐沛忠就只是被打得有些狠,重一點的傷也都在上半身,都已經被裴姝兒處理完了。
而且身子還有些虧空,畢竟在牢里那么長的時間。
之后,裴姝兒對著唐瓚道“你來吧。”
唐瓚跟著過去,就見裴姝兒居高臨下的站著,對著他努努嘴。
“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