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服手下上,唐瓚一直都很清醒,也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但是他收服的那些屬下,都是忠心耿耿的,沒有人會對他有任何質疑。
所以,她決定還是聽聽唐瓚的話。
她將馬車簾放了下來,打了個哈欠,頭一歪便又靠著馬車壁繼續睡了。
唐瓚看她睡覺的姿勢實在太過別扭,不由的就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這邊來。
裴姝兒迷迷糊糊中,像是抱到了她床上的毛絨大熊一樣,轉身便抱住了唐瓚的腰肢。
他們這個馬車,在買來之后便被裴姝兒改裝過,將車廂延長,馬車兩側是有了一些凸起的木塊。
白日里在那上面放上一塊木塊,就可以充當板凳做。
但是夜里,就可以將那些提前制作好的木塊拼開,就是一張完整的床了。
實在是十分的方便。
白天晚上都可以睡覺,長度剛好夠唐瓚躺的很舒服。
唐瓚的傷口實在是太過嚴重,也不能隨時坐著。
本來這馬車廂是給唐瓚和唐沛忠的,可是自己公公太懂事,自己讓地六照著這一輛馬車改造了一下,自己去后面舒舒服服的躺著去了。
其他的車廂又擠滿了人,她進都進不去。
裴姝兒為了避嫌,其實都不太躺平了睡的,就是只靠在馬車壁上,每天睡醒,都感覺自己的腰肢快斷了。
唐瓚將裴姝兒擁入了懷中,屬于少女的馨香很快就撲入了鼻中,是那種十分好聞的味道。
自從離開荒山后,他就再也沒有抱過裴姝兒了。
當時離開的時候,實在是機緣巧合,他便順勢而為了。
又想著要有許久見不到裴姝兒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整個人也有些亢奮,也就順從本心了。
懷中的溫香軟玉,抱在了懷中后,他幾乎舒服的喟嘆出聲。
那種一直焦慮著的心,才想是被短暫的安撫了一樣。
這和他之前抱裴姝兒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說之前是帶著一些逗弄的心思,還有一點點不舍的話。
那么現在,抱著裴姝兒的他,心都快要軟化了,就是這個瘦弱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一掐就斷的姑娘。
在自己幾次絕望時,將他給救了,她像是一束光那樣,總是將自己面前的黑暗驅散。
他將腦袋埋在了裴姝兒的后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仿佛連胸中的郁氣都吐出來了一樣。
他的,是他的。
沒有哪一刻有這一刻清晰。
他有的時候都在想,若是這一次,沒有裴姝兒的話,那么他會如何。
他父親要是死了,那么他是不是得徹底瘋了,到時候不管不顧地去殺了那個皇上。
到時候不過就是一個同歸于盡的下場。
好在現在,他的父親得救了。
一切,都是因為裴姝兒。
她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現在溫柔的樣子。
她總是有這樣的魔力,不管他再怎么狂暴,她都像是水一樣,可以溫柔的將他的情緒安撫。
譬如之前,譬如現在。
要是,他可以一直擁著裴姝兒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