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動作輕柔,擦身體的速度磨磨蹭蹭的,像是做不慣這些。
不時地還用她細膩柔軟的手,觸碰到他的肌膚。
那帶著涼意的手,觸碰到他發燙的肌膚時,讓他頭皮發麻。
而且身為男人,怎么可能對這樣的接觸沒有反應
他十分抵觸裴姝兒的靠近,想要推開她。
可他沒有力氣,連抬起手都異常費勁。
他只希望裴姝兒能擦得快一點。
可是老天沒有聽到他的呼喚,裴姝兒為他擦身子磨蹭又細致。
最后甚至將他的衣袍系上了一個精致的,不倫不類的蝴蝶結。
他皺了皺眉頭,不一會意識又昏昏沉沉的了。
這時,一股清甜的水又灌入了他的口中,他干啞的要冒火的喉嚨舒緩了許多。
在睡過去前,腦海中想的都是。
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不是在水里下毒了
裴姝兒擦完藥后,直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后頸。
剛才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后頸發寒。
像是被什么野獸盯上了似的。
很快,她又搖了搖頭。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錯覺。
天實在太熱,睡了一晚上起來,身上都出了一層粘膩的汗。
此刻官差還沒讓趕路,裴姝兒從周圍揪了長長的野草,開始手腳麻利的編草帽,草帽的帽檐被她編的格外大,這樣待會太陽也曬不到。
想了想唐瓚這破爛身子,要是再曬一曬腦袋,說不定人都會被曬瘟了。
可是她剛將第一頂帽子編好,官差便敲了一聲鑼。
“趕路,麻利點。”
裴姝兒又揪了許多這野草放進了空間里,然后她就要去背唐瓚,被唐老夫人制止了。
“今天由瓚兒的幾個叔伯輪流背瓚兒,唐家男丁那么多,卻還要一個姑娘家來背,這成何體統。”
唐沛霖在唐老夫人的瞪視下,不情不愿的蹲下身子,背起了唐瓚來。
唐沛霖背了約莫一刻鐘,又換了二伯。
二伯也背了一刻鐘,又換成了唐瓚四叔。
三個叔伯咬牙想,裴姝兒背著唐瓚可是健步如飛的,還跑了足足半個時辰。
怎么到了他們,背著走一里地都覺得要了老命。
上午出發的時候還不覺得多熱,等太陽出來后,大家的臉都被曬脫皮了。
幾個叔伯又要忍受太陽的炙烤,又要背著唐瓚,還得步行這么遠的路,腳上早就起了燎泡又破了。
可是自己母親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而且心中的家族觀念也重于一切。
他們不可能在唐瓚還活著的時候將唐瓚丟了。
他們不由的將目光轉向了力大如牛的裴姝兒。
這一看之下,便驚呆了。
裴姝兒正戴著一頂大大的草帽,正手指翻飛的編制草帽。
這姑娘可真有她的,流放都這么愜意,當春游呢
裴姝兒將草帽編好后,便將草帽扣在了唐瓚的頭上。
恩,好大的一頂綠帽子。
連帶著背著唐瓚的四叔,都感覺到了一陣清涼。
裴姝兒拍了拍手,舒服的動了動脖子。
然后就見自己一左一右站了兩個小團子。
唐清歡和唐爍眼巴巴地看著裴姝兒,頭上的綠帽子。
裴姝兒看了看曬得紅撲撲的兩個孩子,心里一軟。
“你們也想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