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對著唐清婳好一陣噓寒問暖。
“姐姐,你說你要打我就罷了,怎么還把自己弄到河里去了,我還以為你知道那是河邊呢。你看,大房的人也沒提醒你呢。”
言下之意便是,你自己和你家里人都不關心你,那么也怪不到她一個外人身上。
唐清婳怒道“裴姝兒,你不要狡辯了,我都看到了,是你故意將那土給跺碎了,讓我掉到水里去的。”
“姐姐,我沒有,你可以問問其他人我有沒有跺腳。”
裴姝兒一臉的無辜與委屈,她眼眶紅紅的。
最后嘆息一聲,像是不跟唐清婳計較似的。
大家越發的憐惜起了裴姝兒。
畢竟裴姝兒跺的那一腳,也只有她和唐清婳看到了。
說完這話,裴姝兒還塞了一種活血化瘀的藥給唐清婳,她知道唐清婳這兩天來了月事,保管她喝了血流不止。
“這是治療感冒的藥,姐姐可以喝著預防一下,不然真的風寒就不好了。”
她知道唐清婳一定會喝的。
真是好人惡人都被裴姝兒給做了,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還得贊裴姝兒一句好。
“裴姑娘也太善良了吧,要是我的話,那肯定扛著唐清婳再丟一次河。”
“唐清婳壓根就不知道感恩,她剛才還冤枉裴姑娘呢,我可沒有看到裴姑娘跺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裴姑娘有這樣的親戚,真是她的不幸。”
裴姝兒見效果差不多,就回到了火堆邊,剛才真是冷得夠嗆,她現在都還打哆嗦呢。
可要是不狠狠的懲治唐清婳,她又不甘心。
她這人歷來就是這樣,人敬他一尺,她敬人一丈的。
裴姝兒坐在火堆邊,依舊還在打哆嗦。
柳絮將被子和干衣服拿過來,在一旁溫溫柔柔的絮叨。
“快,快換衣服,你也是的,要跟唐清婳理論,也先換了衣服啊。”
裴姝兒到了母親的溫暖,她的母親也是一個有些溫柔有些絮叨的人。
她在被子里換了一套干衣服,就那么捂著被子睡覺,然后就這么睡著了。
到了晚飯時間,裴姝兒發起了高燒,人迷迷糊糊的,仿佛又回到了現代。
唐瓚被柳絮支使著過來給裴姝兒送飯,剛蹲下身子,就被裴姝兒給拉住了。
裴姝兒手指滾燙,帶著灼人的溫度。
她生病的時候人總是特別嬌氣,還很黏著她媽媽,她將唐瓚錯認成了她媽媽了。
“不要走,”
說這話的時候,她聲音軟軟的帶著鼻音,像是在撒嬌一樣。
唐瓚本是可以輕易的甩開的,但是此刻,他猶豫了一瞬。
就是這么一猶豫,裴姝兒便意識迷糊地靠了過來,在唐瓚的懷里蹭了蹭,似是覺得不舒服,還變著法的在他懷里蹭著找合適的位置。
唐瓚感覺到了灼熱的源頭,他伸手推了推裴姝兒。
裴姝兒委屈的“嗚咽”一聲,抱著唐瓚不撒手。
“好冷。”
唐瓚看著裴姝兒紅著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有一塊軟了下去。
裴姝兒一路上都很強勢,很少有主動親近人的時候,這樣的親近,讓他無所適從,心底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
見裴姝兒在他懷里瑟瑟發抖,他鬼使神差地將被子拉著蓋在了裴姝兒的身上。
之后就想要離開。
結果裴姝兒卻像是八爪魚一樣抱住了他,察覺到他要離開,將他撲倒在地,還用腦袋又蹭了蹭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