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起身,離開了這個山寨。
陸青讓二當家的指路,二當家的一開始指的路線都是對的。
包括那張地圖上不太清晰的路線都給指了出來。
裴姝兒也得以在腦海中又完善了一遍那副地圖。
可是行到了一處地方時,二當家的往前指了指。
“走這里。”
待陸青他們要走的時候,裴姝兒忙道“慢著。”
陸青回頭,疑惑地看向了裴姝兒。
裴姝兒道“不對,不是這一條路。”
唐瓚抬手指了指另一條更加隱蔽的路。
“走那邊。”
裴姝兒也點頭“我們之前看過地圖。”
二當家的皺眉“你們看得地圖可不準,你們沒發現,我一路以來,指的路都是對的。”
裴姝兒勾唇笑了笑“當然是對的,因為那些路線根本就沒有危險。”
“可是你現在指的這一條路,后面就是沼澤,根本走不通。”
裴姝兒這話一出,二當家的臉色有了瞬間的變化,而后又強自壓下。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
裴姝兒冷笑“你也配叫人你作惡多端不說,現在大家給了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又恨不得坑殺了大家”
二當家氣急,可是卻沒人聽他爭辯。
陸青看了看唐瓚和裴姝兒,發現兩人的神情堅定。
他立馬指了一下兩人剛才說的路。
“你們兩帶路。”
兩人便在前方開路。
這里的路極其狹窄,外面都長滿了樹枝。
只能容一個人通行。
這么多的人,實在有些難走。
陸青遞了兩把大刀給兩人,兩人便一邊走一邊清理路邊的枝丫
在經過一段路后,前方豁然開朗,道路也比原先的路寬了兩倍有余。
二當家的臉色直到這個時候就變了。
等到走出那一段小路,陸青毫不客氣地踢了二當家的一腳。
二當家的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腿,之后道“是我記錯了,這路線那么復雜,我怎么可能記得那么清楚,要不是路線復雜,我們也不至于畫出地圖啊。”
裴姝兒冷冷地看著他。
“這路線這么危險,你偏偏指了最為危險的一條,我不信你們會連這條路都記不清”
陸青又氣惱地踢了二當家的一腳,之后的路線依舊是二當家的帶路。
因為裴姝兒和唐瓚之前鬧了那么一出,他也不敢瞎指了。
很快,他們便出了這座山脈,站在了原先的流放道路上。
陸青看著二當家,不顧二當家痛哭流涕的求饒。
舉起手中的刀,一刀便將二當家的首級給砍了下來。
之后和那些從山寨里解救出來的解差道了別,那些解差要去就近的官府修整,等到恢復了又回京述職。
早年被關起來的流犯,也被押著重新上路了,反正都是要去古蘭山,多幾個人也沒什么太大區別。
又到了趕路的時候,裴姝兒又開始頭暈了起來。
她強撐著喝了一口靈泉水,忽然感覺鼻腔溫熱,抬手一抹,一手的血。
這么冷的天,這么虛的身子,流鼻血了。
這身子,真絕。
李氏冷笑一聲“怎么,侄媳婦可是壞事做太多,所以不舒服了”
裴姝兒心里煩悶,只想著李氏為什么還不死,一天就只知道叨叨叨。
而后晃了晃昏沉的腦袋。
對了,劇情之力讓李氏沒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