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鳳聲悠悠轉醒。
腦袋七葷八素,肚子里翻江倒海,強烈的不適沖刷著他的感官神經。
昨晚在燒烤店,田志清鐵了心要和自己過不去,雖然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但那家伙嘴上不說,心里可還記得被刀子砍過的疤痕,舉起杯子朝著自己狂碰。拼酒,趙鳳聲不怕,一斤兩斤隨便灌,可猛虎架不住群狼啊,田志清還帶了一幫小弟,那幫生猛的毛頭小伙拿起酒瓶子跟自己玩命,隱約記得有位小胡子當場喝吐了血,個個端起拼命的架勢,任酒量再大也頂不住車輪戰術。
大剛跟田志清宿怨頗深,成為了重點照顧對象,倆人誰也不服誰,直接約好對瓶吹,大剛喝到一半就坐在原地狂噴,大有黃河怒浪連天來的磅礴氣勢,田志清坐在他的對面,不幸躺槍,從頭到腳都被噴的沒有一處干凈地方,坑坑洼洼的丑臉上還掛了兩片香菜,沒心沒肺的趙鳳聲笑的差點斷氣,把人家弄成慘狀的
大剛更不要臉,笑的直接在地上打滾,險些被飯店員工當成精神病抬了出去。
如果不是張小光從中阻撓,燒烤店肯定會上演一出大規模械斗。
還好,十幾年恩怨的兩撥人最終以相安無事告終。
趙鳳聲扭動酸痛的脖子,咔咔作響,估計是睡覺姿勢不當導致,比起傻小子打一拳的效果還難受。
趙鳳聲摸黑下床,左手剛想支撐床板,硬邦邦的木板沒摸到,觸手滿是嫩滑,還帶有火熱的體溫。
嗯
一聲曖昧到靈魂深處的嬌喘在耳邊響起。
可在寂靜無聲的夜里,恐怖的感覺要遠遠大于香艷感覺。
臥槽
啥玩意
趙鳳聲嚇得頭發根根倒立,大腦瞬間清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拽起被單護住身體,兩只眼睛瞪成銅鈴狀,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作祟。
借著慘淡的月光,依稀可以辨別出旁邊躺著一具玲
瓏有致的軀體,朦朧月色灑在上面,七分像鬼三分像人。
畏懼鬼神的趙鳳聲看的頭皮一陣發麻,全身涌起雞皮疙瘩,顫顫巍巍道“誰”
“醒了”
她的嗓音透著一股剛起床的沙啞,翻了個身,面沖趙鳳聲,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這才幾點啊,困死了,再睡一會”
“張小曼”
趙鳳聲很快從音色辨識出女人的身份,懸著的心放下一些。可手臂觸及到自己滑溜溜的大腿,一股不安在心頭逐漸蔓延,摸了摸褲襠,還好,最后一抹遮羞布還在,聯想到自己和她赤條條地大被同眠,哪怕趙鳳聲臉皮厚實到巋然不動的境界,還是有些尷尬,他把僅有的一床被子蓋回到張小曼身上,防止美人走光和感染風寒,趙鳳聲搓著劣質褲衩露出的線頭,沉思片刻,說道“我”
“大燈開關就在你的右手邊,喝水的話,床邊就有,想去廁所,出門右拐。哦,對了,你不是在我家住
過幾天嗎應該熟悉我家環境。”張小曼抱起被子喃喃說道,語氣迷迷糊糊,看樣子還沒從熟睡中徹底清醒。
自己遇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神經大條
趙鳳聲不住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