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倒了半天沒倒下來,見銅汁凝固,眉頭一皺,以為拖的時間太久,直接將長勺向后甩去,“重舀”
余秋雨不徐不疾地去撿起來,又不徐不疾地去把長勺伸到鍋中,等待著凝固的銅汁被重新融化,然后又慢慢地舀滿,最后一步一步地提著向孤鷹走過去。
“給本座快點”孤鷹不耐煩地道。
余秋雨當然沒有加快腳步,但長勺還是落到了孤鷹手中。
孤鷹獰笑著抬起,便往燕離口中傾倒。
燕離全身繃住,目光微移,與余秋雨對視一眼,后者不著痕跡地搖頭,他只得強忍著驚悸不動。
孤鷹的獰笑突又戛然而止,因為那傾倒下來的銅汁居然再一次的凝固在空中。
這次他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就倒了,怎么還會凝固
他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霍然轉身,凌厲地盯住余秋雨。
余秋雨低下頭避其鋒芒。
李邕的目光一轉,落到余秋雨的身上,細細打量著,目光微閃,但沒有說話。
“本座怎么沒有見過你”孤鷹冷厲地道。
“我”余秋雨低聲道。
“大人,他是跟我一樣新來的,小人名叫黃少東,您看他笨手笨腳的,連點小事都辦不好,不如交給小人來舀”黃少羽慌忙跑來救場,生怕余秋雨一開口就穿了幫。
“給本座滾開”
孤鷹怒叫一聲,粗暴地推開余秋雨,親自走到了鍋爐口,將長勺伸進去,等待銅汁融化,親手舀滿,然后走回燕離處,“教你知道厲害”
二話不說,就抬起長勺傾倒下去。
這一刻燕離的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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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夠。”燕離緩緩地抬起頭,冷笑著道,“你希望我這樣說嗎仿佛白癡一樣。”
李邕暗中搖頭,淡淡地冷笑著。
“你知道公孫伯約是本座的什么人嗎”孤鷹淡漠地道。
“反正不是你的愛人。”燕離聳聳肩。
孤鷹那表面上的冷漠就一滯,有崩潰的跡象,“他就像我的手足,我沒有兄弟姐妹,自小一直把他當成弟弟看待,你居然敢害死他”
“他死沒死,連我都不知道,你查都沒查就下了定論”燕離的冷笑就好像一根又一根的針刺入孤鷹的心臟,“這說明你們的情誼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深厚。如果是我的朋友,在找到他的尸體之前,我絕不會說他已經死了。只要還有那么一點希望,我就會用盡一切手段找到他。”
“幸好,我沒有朋友。”他不無自嘲地說。
“而你,”他繼續冷笑,“也未必把人當成真正的朋友看待。教我猜一下,你不過是看中了公孫家的勢力罷”
話未說完,腹部猛遭重擊,直接半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放棄了。”孤鷹冷冰冰地道,“你這種人根本沒有必要活在世上。”
他的臉上漸漸的流露出殘忍,“本座正好想出了一些審訊的手段,就在你身上實驗一下吧。在此之前,本座最后再問你一遍,簡氏滿門被屠殺,是否與你有關”
燕離緩緩地回了氣,卻猶自喘息著不停。
現在他唯一自救的方法便是釋放詛咒的力量,但對付孤鷹所需要的,足以令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不是最能說會道”孤鷹道。
“馬馬虎虎。”燕離勉強道。
不知是否為了即將上演的場面,孤鷹看來有些興奮,“你的那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為什么現在就沉默了”
“我不想說話就不說。”燕離道。
“你現在不說,以后也永遠不要說了”孤鷹厲聲地叫了起來,“來人,給我扳開他的嘴,本座要拿銅汁灌他”
李邕二話不說,捏住燕離的雙頰,強行將他的嘴給撬開。
燕離試圖掙扎,卻發現李邕的力量今非昔比,隱隱然超越了一個層次之上,赫然已是灌頂無疑。
李邕控制住了燕離,即刻對黃少羽二人喝道“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指揮使要銅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