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對唐不落的話語恍若未聞,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怠惰的丹。
精妙的掌勢如火如荼,與丹那鋪天蓋地的拳勢分庭抗禮。
“來的好”丹的眼睛一亮,拳若奔雷擊出,間伴有龍吟清嘯,拳路直叫人拍案叫絕。
沈流云冷冰冰地盯住丹,雙手如穿花蝴蝶,看似緩慢,實則也緩慢,但卻優雅的迎擊。拳掌看似不溫不火交碰,實際上輕則有雷火迸發,重則虛空坍塌。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為什么要糾纏著小梵不放”她一面還喃喃自語,“你們是燕十一也是難道小梵被你們害得還不夠苦都從他身邊滾開”
說著的同時,頭頂上自然而然顯化先天之鼎,法域的氣息膨脹開來。
“先天之鼎”丹的醉眼清醒一瞬,透露出極深的驚訝來。
水色的光,在沈流云身周數十丈的范圍內閃耀,伴隨著先天之鼎發出的鳴動,隱約有一條大魚在法域的范圍之中游曳。
“真名天啟”丹打了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
下一刻,山崩海嘯般的掌力洶涌而來。
丹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于鯤鵬的廣闊無垠的龐大力量,忍不住喊道“當年龍象真君憑借此二道,開創道統沒想到他后繼有人”
話未說完,他便悶哼一聲,整個人摔出塔去。
悶哼過后,終于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叫,摔在古樹的樹冠上面,大口大口地嘔著帶著內臟碎片的血液。
“極少看到你如此狼狽。”巢不知何時出現在樹冠上。
“先天之鼎啊法域一出,同階無敵手豈是浪得虛名”丹捂著胸口苦笑,“我的內臟,怕是都碎了。”
“通常來講,你再不把你的臉藏好,情況會很不妙。”巢淡淡地說。
丹醒悟過來,連忙將脫落的人皮面具貼好,一面繼續苦笑道“龍象山怎么藏了這么一個真傳,還這么巧,就在不落城”
“怎么,你的斗志已經輸給了傳說嗎”巢淡淡地說。
丹緩緩地從樹冠上爬起來,抬頭望著正走到門口向下望的沈流云,眼睛里漸漸燃燒起驕傲而且昂揚的火焰,“我可是奉天教,怠惰的丹”
雙膝一曲,他猛地從樹冠上彈射而起,右拳向后一壓,宛然裝了彈簧,猛地擊打出去,一道拳狀光波閃電般打過去。
沈流云面無表情地迎了上去。
“這就是那個叫燕離的小子”大長老撫著雪白長須,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可不是嗎,陛下最牽腸掛肚的男人。膽識很不錯。”昆吾微微笑著道。
大長老瞇眼觀察了許久,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句“沒有老夫年輕時候帥。”
“但有一點他比你強。”昆吾笑道。
“哦”大長老道。
“他的身邊總是不缺少女人。”昆吾笑道,“而且還都是跟陛下差不多的女人。”
“哼。”大長老撫須不屑地說道,“老夫當年闖蕩閻浮世界的時候,江湖人送外號風流倜儻玉面小郎君,拜倒在老夫腳下的女人不計其數。”
“但你卻倒在那個人的石榴裙下。”昆吾斜眼笑道。
大長老一怔,然后深深地嘆了口氣,從眼縫里透露出滿滿的唏噓和淡淡的惆悵,“歲月催人老,那是老夫逝去的青春年華。”
“你覺得奉天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忽然轉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