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子賢”在距離張竹三人所在的小湖很遠的地方,兩個人鬼鬼祟祟盯著一切。這倆人不是別人,正是常風和段雨。
“我還想著結交那對年輕人,沒想到被捷足先登了。”常風說,“都怪咱們門主,引來唐寅,害的我們失掉一個拉攏高手的機會。”
“大概是老天的安排吧。”段雨道,“要不是咱們的傳信,門主也不能來南方。”
“哎,你說門主此去,會不會有事”常掠云說,“如果真的是妖龍,門主非得被吃掉不可。”
“不要胡說。”段凝水道,“你以為門主是你啊,那么蠢。他只是去看看,又不是直接開戰。再說,應該不會是妖龍。”
“不是妖龍更危險。”常風說,“若是傳說的魔龍,那一定是九幽門有問題。到時候發現門主的話”
“你這烏鴉嘴能不能閉上。忘記上次你胡說八道,連累我一塊被門主夫人臭罵”段雨說道。
“我是擔心。”
“”段凝水想了想,“那好吧,咱們再回南邊看看,支援門主。”
“行。”
駕起輕功,二人離開。
“圣駕到”
曹樂的預估很準,九天后,皇帝鑾駕正好到達南離城。
世上都說四大王城欺辱皇室,但若讓人指出具體事項,怕是少有人能說出。四大王城的貴人們在面對皇帝時仍舊很尊敬,叩首行禮,口呼萬歲。比如現在,朱明老王爺親自迎接楊玩,雙膝跪地,工整肅穆,沒有一絲輕視。
“哎呦呦,王叔還請起身。”楊玩連忙下鸞車扶起朱明王爺,“多年不久王叔,您仍舊精神矍鑠,侄兒甚是高興。”
“借陛下金口,為臣身體尚可。”寒暄幾句,朱暗燭半弓著身子請皇帝進主堂。
楊玩恭敬走進主靈堂,本想向朱護祖王爺靈柩下跪,但朱明暗暗搖頭,示意不可,皇帝堅持再三卻拗不過朱明王爺的不許,只得作罷,深深鞠躬,口念悼詞,表情悲愴,情真意切。朱暗燭站在一旁,看著楊玩,心中疑惑“這么近都看不出一點假,太師他到底是用如何手段讓此人代替楊廣的”
追念許久,楊玩以傷心過度的名義進后堂休息,之后沈樂、張澤、龐昔又拜一會。
京城的一眾人結束禮拜后主堂還是處于半閉狀態,所有人都在等待祖王爺最愛的后輩,朱儷。
“儷兒,你已經好多年沒回南離城了。”朱明對自己的小女兒說道,
“嗯。”朱神女順口答應,沒有太認真。朱家沒有重男輕女的事,尤其是朱護祖王爺特別關注朱儷,所有人對她都很好。只是朱儷覺得,這個“好”里面包含著一些懼怕和其他的東西。她不喜歡。小時候朱儷主動要求生活在一個靠近外墻的獨立院子,平日除了吃喝,她總是去外面,假匿姓名,和普通百姓的兒女玩耍。當然,由于她武功太高,除了開始一段日子,很快就不能和同齡孩子玩到一塊。總之,朱儷待在王府內的時間不多,見自己父親的次數很少。
走近祖王爺的棺材,神女面色復雜,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態度面對自己的曾祖,崇拜是肯定有的,認可他的一生的為人也不錯,感激他對自己的關注同樣不虛,可這些都不是“親情”,不是一個后輩對祖輩的特有感情。不知不覺,朱儷輕輕拍了一下棺材,“滴答”,一顆淚水從眼角滑落。“”神女更加感覺疑惑,“我沒有傷心啊,怎么會落淚。”圍著曾祖轉幾圈,沒有什么特別目的,只是下意識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