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困時人會處于類似微醺的狀態,思維走直線路徑,比清醒時更大膽,也更不理智。她下手沒個輕重,這種事常有,自己和身邊人習慣了覺得沒什么,陌生人可不一定。
估計把他們嚇著了。
“不好意思啊。”她誠懇地說。
張成沒什么表情地搖搖頭,視線落在地面,若有所思。
到達市局三人便被帶往不同的審訊室,完全沒有見面的機會。
警局本就天然帶著一股威壓,更遑論還身處審訊室,宿鷺放好電子產品進去,拘謹地在椅子上坐下,送她進來的人將擋板合上,隨后坐到電腦對面。宿鷺認出她是葉倩。
對面還空了一個位置,負責審訊的人沒來。
桌子上放著一個攝像頭,正對著宿鷺。想到自己的每一個表情與肢體動作都會被投在監控屏幕上,她就一陣牙酸,坐立不安,冷靜的表象終于有些崩塌。
心理技巧的應用面非常廣泛,也許是因為方才車上“無聲的壓迫”戰術被她破壞,想要在這里補回來,所以對面的空位遲遲無人填上,負責記錄的葉倩也默不作聲地在宿鷺坐下五分鐘后離開。
狹小的審訊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宿鷺呆呆地等了十多分鐘,眼看沒人搭理她,于是手臂往前一擱,無所事事地把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了座椅的擋板上。
杜局在監控室里注視著這一切,見到這一幕,她撥弄耳麥,朝那頭的張成道“可以去審另外一個小姑娘了。”
隊里的審訊擔當就那么幾個,造詣最深的老張選擇先從身為報案人的李詩情入手,而江楓因為與宿鷺的“可能影響案件公正處理”的關系,自覺回避了。
考慮到宿鷺的精神狀態,擔心讓其他功力不深的人去審,效果適得其反。因此決定先晾她一會兒,一是等待老張空出手,二是順便給審訊對象增添無形的壓力。
很顯然,杜局的決定十分正確。
張成進去時,宿鷺正百無聊賴地第三遍打量審訊室全貌。
成長過程中注定要經歷新挑戰的道理她明白,每一次挫折都是積累經驗她也明白,但審訊室這種副本是不是沒必要開了她的專業和軍警壓根不搭邊,也沒有進入相關領域的打算,經歷這種事,除了長見識以外,還有什么好處
張成好整以暇地坐下,端起保溫杯淺抿茶水,繼而平視宿鷺,用平靜的語調陳述道“宿鷺,二十四歲,目前在偶城工作。”
昏暗燈光下,他神色晦暗不明“在嘉林讀完了小學和中學,然后就再沒回來過直到今天。”
他笑了一下,魚尾紋彎彎的,平添幾分和氣。
“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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