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箓書雖然成書難度較高,但是未必見得有多珍貴,只是少見倒是真的,計緣估計是雖然其對材質要求不大,可對成書者要求高不說,難度就有些大了也有些麻煩。
這土地公的修為明晰道妙絕不可能,應該也夠不上洞曉玄機之輩,至于慧緣者或許也差點。
這邊計緣一說天箓書,土地公就稍顯激動了。
“先生,可是了不得的寶物啊?”
“這天箓書不過是一種記述文字內容的方式,本身倒也未必珍貴,還需看內容本身,土地公的黃紙冊上所寫內容名為《正德寶公錄》。”
計緣指著黃紙冊對土地公解釋了一句,然后粗略掃了一眼開篇,再解釋幾句。
“似是涉及神道和勾連地脈修行的示錄寶冊,開篇語提到一些一些神道印證,后面還未細看。”
一來計緣不太懂神道的東西也不感興趣,二來這畢竟是土地公的書,在問過他本人意見之前不好多看下面的內容。
“先生!”
土地公趕忙從石磨子上下來,恭恭敬敬給計緣作揖。
“還請先生替老朽讀一遍書上內容,此冊在老朽這藏了一百多年了,撕不爛扯不碎,水火不能侵,也不吸納靈氣和香火,老朽也請縣城隍大人看過,同樣一無所獲,還望先生教我啊!”
“嗯?一縣城隍看不見?”
計緣詫異的問了一句。
“老朽絕無虛言啊,其實城隍大人當初說起過天箓書,也明言這黃紙冊并不是啊,先生既然能看見這黃紙上的字,還望先生教我啊!”
“土地公且先別行禮了,容我想想!”
計緣伸手攙扶住土地公,皺起眉頭望著這冊沒有書封和任何外殼的折疊黃紙。
天箓書雖然難讀,但以一縣城隍的道行,待到心無雜念的定中細瞧,肯定是能瞧見字的,這不是猜測句而是肯定句。
城隍不論實力高低法力強弱,本身大縣城隍正神神位擺在那的。
也就是說這或許還真不是一般的天箓書,又或者需要別的什么條件?
當然這條件計緣自己不好作類比,畢竟他的眼睛實在特殊,所以最可能的原因或許能在書上找找。
“土地公,計某先瞧一瞧這黃紙上的內容。”
“好好,先生請看,看細些!”
土地公恨不得計緣馬上就仔仔細細看完,然后口述給他,能拿起筆寫一份給他就更好了。
而計緣則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黃紙上,也將整一份黃紙展開,大小大約如同后世一張報紙。
越來計緣越是眉頭緊皺,通篇內容看似好像和別的天箓書沒有太大的區別,但細看之下發現居然有些地方行文不暢,這若出現在一個學識不高的童生身上可能,可出現在玄之又玄的天箓書上可能性就極小了。
‘就像是隔一段擠入了一些不相干的詞?’
土地公不敢吱聲,小心的站在一旁,見到這位神秘的高人原本一直半睜的眼睛逐漸睜大,讓他能清晰看到那古井無波的蒼色。
在計緣呀眼中,手上的黃紙冊正在發生變化,那原本夾雜在段落間的那些別扭詞匯字眼居然有氣機流轉,在整張黃紙上循環成一個覆蓋紙面的模糊圖畫。
更有顏色不斷轉換,按照順序分別顯現了白金、黑水、青木、紅火、黃土,最后化為最簡單的黑白兩色,黃紙在計緣眼中已經徹底被白蘊鋪滿,而黑色在中心形成一個大字。
“敕…”
下意識的念出這個字之后,計緣心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