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緣睡在楊浩一側不遠處的干草上,雖然沒有睜眼,但對于室內發生的一切都心知肚明,此刻的狀況,令其也睜開一絲眼縫,看向那邊的女子和王遠名。
這并非什么《野狐羞》故事有自我修正能力,而是楊浩自己估錯了一點,在此刻的計緣看來,這個叫月徐的女子雖為“色”而來,卻好似對此抱有一種特殊的愿景和期待,似乎又不是那么“色”。
親眼所見,就是計緣估計也不太會相信這是《野狐羞》中那個勾人的狐媚子,這不太像是因為他計緣施法化生此書的緣故,或許本來這書中故事,就有蛛絲馬跡顯露了這一點。
楊浩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在看出對方明顯對他有些冷落的情況下,心中也微微品出些味道來的時候,要他恬不知恥的再上去獻殷勤是做不到的,而且也明白這么做或許還是適得其反。
楊浩有些不甘心地想著,撿起一根柴枝撥弄著篝火,偶爾看兩眼那邊對著書說說笑笑的一男一女。
‘你小子還真是運氣絕佳!’
雖然有些氣悶,但楊浩不會出去透氣的,坐了一會,時不時插嘴和一邊兩人聊上兩句,再三確認了女子應對他比較冷淡之后終于認命了。
“嗬呃,呼……王兄,月姑娘,夜也深了,我有些困了,兩位不困么?”
王遠名這會覺得又熱又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哪里有什么睡意。
“楊兄,要不你睡吧,我還不困,對了,月姑娘若是困了也請歇息吧,王某還睡不著……”
“我也不困呢,楊公子先睡吧。”
女子朝著楊浩禮貌性地笑了笑,并沒有飽含魅惑的成分在里頭。
“行行行,那睡了,你們隨意吧!”
楊浩不再多說什么,將手中柴枝丟進篝火,然后走開兩步,在一側的干草上躺下就睡。
在楊浩躺下之后,女子一直有留意楊浩,發覺沒過多久,楊浩呼吸均勻面色舒展,竟然是真的睡著了。
‘他居然睡得著么?’
作為妖,一個人是不是在裝睡女子還是看得出來的,只能說這楊公子是真累了亦或者真的心大?
‘不過這樣倒是正好!’
女子這么想著,笑容也更盛了一分。
一邊躺在地上的楊浩當然沒有睡著,他就是真的累了,此刻精神也是亢奮的不行,怎么可能睡得著,而且是這么短的時間內,這不過是計緣的手段,讓這女子看不出楊浩醒著罷了。
嗯,實際上在場躺下的三人全都沒睡著,包括被迫放了個屁的李靜春。
“三公子,我看到此為止,可以散場了,今晚可沒你什么事了。”
計緣的聲音傳入楊浩的耳中,令后者心頭一跳,這如何能結束,吃不著不說連看都不能看么?
計緣像是知道楊浩在想什么一樣,補充一句道。
“就是待在這,你也至多只能聽聽聲音了。”
就像是解釋了計緣這句話一樣,那邊女子和王遠名聊著聊著,忽然也打起哈欠。
“公子,我也困了……”
望著女子認真看向自己的眼神,王遠名緊張得直閃躲。
“呃,那,那個,這邊還有干草鋪子,姑,姑娘睡下休息就行了……”
“那公子呢?只有這一處草床了呢!”
王遠名不敢看女子,連忙解釋道。
“我還不困,再看會書,看顧一會篝火,等一會困了,我會再取些干草鋪在這一側,有這個神臺擋著,姑娘也可稍稍放心一些!對對,神臺擋著呢!”
篝火在神臺前頭半丈的位置,計緣、李靜春和王浩三人睡在對門靠右,女子睡另一側,正好有神臺擋著。
“那好,公子也要注意身體,我先睡了!”
女子聽話的應了一句,走到神臺一側的干草鋪上,將鞋子脫去然后慢慢躺下,見她真的躺倒,王遠名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這表現看得楊浩甚覺怪異,就這還是在青樓教過功課的?那幾次青樓艷遇不會是他瞎掰的吧?
“王公子~~~”
王遠名聞聲身子一抖,手中的書都掉了,也引得那邊女子捂嘴輕笑。
“公子……我一個人睡害怕……”
正經的《野狐羞》中可沒這么一段,楊浩真是想都沒想到,又是懊惱又想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拍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