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元年農歷三月初,地里種的番薯、土豆等已經開始發芽了,百姓們從未見過這種作物,但從現在的長勢來看還是挺不錯的,除此外,雜交水稻的秧苗也開始遍地插秧了。
大宋各地也開始陸續進行春耕中。
終于到了去川蜀的日子,此番太子前去川蜀,則以樞密院編修官的身份,押運糧草。
趙竑給趙誦選擇這個身份,也是為了堵上朝臣的悠悠眾口,還有之前編修官呂逢年也曾押送糧草去邊關的先例。
接著趙竑又下詔,賈似道以樞密使為京西、兩湖宣撫大使。而吳潛則以樞密院副使為四川宣撫大使。
賈似道兼督江西人馬,而吳潛則兼督二廣人馬。然后朝廷又將馬光祖調為沿江制置使,史巖之副之。
賈似道倒是沒想到他會被任命為京西、兩湖宣撫大使,相比較、四川來說,京西、兩湖的戰局相對安穩一些,而且戰況也不是那么激烈。
賈似道聽了這個安排之后,反而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處于相對比較危險的境地中,想反的是吳潛身上的擔子看起來要比自己還要重一些,而且也更危險,需要正面對抗蒙古大汗蒙哥的軍隊。
賈似道暗自竊喜,喜上眉梢。
吳潛心里并沒有想的跟賈似道那樣,對吳潛來說他更操心的卻是京西、湖南和湖北,因為那里才是蒙古人將來要會師攻打的地方,而鄂州今湖北武昌,不是今天的鄂州的地勢則首當其沖,無論是四川的蒙哥,還是率軍插入兩廣的兀良合臺,或者是之前攻打淮東、荊山的塔察兒,鄂州一失,大宋京湖防線的壓力就會陡增,蒙古軍若沿江而下,到時候就會危及臨安。
吳潛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朝中大臣見到左右二相以及太子殿下都即將前去。便也沒有繼續發聲。
接著趙竑又免去建康、太平、寧國、池州、廣德等處沙田租。
詔書下達之后,便是押送糧草。
趙誦、吳潛以及賈似道他們此番要走的是水路。
趙誦在臨去的時候又帶了說不少的口罩以及一些
防疫的物品,眾人并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何要帶這些出征。
趙誦知道這個時候蒙哥的軍中已經開始出現了大規模的瘟疫,為了以防萬一,趙誦在出發的前一段日子就特別命人趕制了這批防瘟疫的物資,而且也帶去了基地中防治瘟疫的一些特效藥。
三月的一早,城東,臨安運河港口,趙竑站在河岸邊,目送朝中三巨頭的離去,趙竑的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在這之前他曾想過借助左右二相離京的時刻,對朝中的勢力進行一番變動,但后來想想還是有些操之過急。
此時他的目光注視船只的離去,在北上的船后面還是跟著六十艘戰船,這些都是內河船只。
這些船只的吃水線很深,此番朝廷可是準備了不少糧草以及軍械,就是為了打敗蒙古人而準備的。
還有的則是從流求路那邊調集過來的。
時間又過了幾日,趙誦等人的船只已經到達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