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暉在黑板上寫的東西,就算是地球上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會有人認識。
司馬靳到的時侯,看到的卻是一位左庶長正在悠閑的看著懸崖的士兵們作著打仗的游戲。
懸崖下,以百將為領,每隊一百人。抽簽進行突襲、埋伏、襲擾等不同分配。
箭、刀、矛上都包有布,布內有石灰,被擊中的士兵退場。
司馬靳眼見有外人在,更何況他本就是身份低于白暉,施禮之后站在一旁,只字不言,但內心卻是失望之至極。在司馬靳眼中,白暉就是在役秦兵而取樂。
白暉偶爾看一眼懸崖下,手邊依然在鬼畫符。
白暉在算軍資消耗,真的若是攻打整個河東郡,縱然白暉不懂軍事后勤學,也大概能算來需要多少糧食,多少鹽,多少只箭。
越算白暉越感覺心寒,因為缺口太大了。
難道非要和真實的歷史一樣,秦舉國之力來打這一場?
扔掉粉筆,白暉示意隨從將黑板上的字跡擦掉,然后專心的看懸崖下的樹林。
當最后一名魏兵被包圍之后,白暉轉身說道:“晉尤將軍,你的部下已經連輸第七場了。這不算是我看不起魏兵吧。”
晉尤一抱拳:“不敢自稱魏兵,我等是戰俘。”
白暉又說道:“或是我們換一種游戲,我保證秦兵士卒也沒有玩過的游戲,如何?若再輸,我們再換一種,什么時侯你真正服氣了,我派人秘密的將你以及你部下的家人接來,你們加入我秦軍。”
晉尤說道:“我們這些人本是戰俘,既然七國派使參與秦魏和談,魏國也沒有將我們這些人討要回去,那么我們就是秦的……奴隸。”
“不,不,秦不要奴隸,我要的是真正歸心。我有的是時間等你。再說句不怕你不高興的話,以你的身份,還沒到讓我王親自來邀請的程度。”
晉尤沒說話,視線轉到身旁十數位魏將處。
所有魏將都微微點頭,他們不甘心就這么降了,他們這些人都是秦兵攻戰的九座城池,還有其余各城援兵之中的精銳。
雖然人數不太多,但卻都是多次經歷戰場的老兵。
“換地方,找一要平整的地方,然后取些石灰來。晉尤將軍也回去好好休息,明晨咱們繼續。”
“諾!”
晉尤等人已經在降與不降的邊緣,白暉給他們的伙食與秦兵同等。
雖然依然要參加屯田,但每三日一操。
秦兵則是一日屯田,一日操練。
從懸崖邊離開,司馬靳上前:“末將司馬靳。”
“恩。”白暉只是點了點頭。
司馬靳又說道:“末將帶了穰侯書信。”
白暉停下腳步接過書信,飛快的看了一遍之后吩咐道:“文蘿,代書一封報王上,就讓臣請王上派資深內侍官一名同赴齊,臣擔心在禮節上作的不好,讓齊人嘲笑臣,進而認為我秦國不懂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