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與陶司空見禮之后,立即來到公子遬、公子咎面前:“魏王、韓王親迎,贏稷足可見兩位的情誼,秦將白暉有任何失禮之處,贏稷必重責。”
秦王說完,沒等兩位公子反應過來就大聲下令:“來人,記錄一下。收回咸陽城中寡人賞賜給白暉的宅子,再罰金五百、扣千戶食邑一年、從其親衛中減去二百人收歸咸陽宮衛、免其河東一切軍政職務。”
“諾!”
白暉臉都黑了。
可看到白暉的表情,公子遬與公子咎卻是滿心的歡喜,雙雙與秦王見禮,一齊說道:“這次天子請秦君主持新年祭祀,我三晉新王在天子主持的登基大典,必會傳為美談,希望這次我三晉與秦可結盟修好。”
“必然修好。”秦王樂呵呵的挽著公子遬、公子咎準備同車入城。
在經過白暉身旁的時候,秦王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暉。
白暉無語。
秦王車架往宜陽城去,一名內史官來到白暉面前,同時也把白起叫了過來。
“王詔!”
“臣領詔。”
白起、白暉兩兄弟恭敬的站在下首位置聽詔。
“王詔,咸陽城原大宅由咸陽宮派人整修,賜予白起大婚所用。白起親衛增至千人、白暉親衛增至九百九十九人。白暉原親衛由咸陽宮衛挑選二百人補充咸陽宮衛。其余金銀食邑的賞賜,待封爵之下一同賞賜。”
內史官將詔書交給了白暉后說道:“王上吩咐,洗塵宴之后,請左庶長面君。”
“臣領命。”
內史官向白暉回禮后快速的追上了秦王車隊。
白起在白暉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后笑了。
白暉嘴里嘟囔了一句:“為什么,偏偏我的親兵數量要比兄長你少一人。我估計著什么地方又把王上惹不高興了。”
白起只是放聲大笑。
白暉惹秦王不高興絕對不是一次,而且是數次。
白起很清楚,這是秦王估計的,別看這一人之差,就是故意給白暉看的。
“只是,好不容易訓練出的親衛。”白暉感覺可惜。
白起說道:“選親衛入咸陽宮衛,這是榮耀。在真正的大戰之時,咸陽宮衛也在不斷的選擇精銳補充軍隊。”
“好吧。”
秦王扣了咸陽的大宅,這大宅原本是白起還是白暉的,也沒有明確說過。眼下官員記錄的內容卻是從白暉上轉到了白起名下。
對于白起、白暉兩兄弟來說,這等同于左手換右手。
洗塵宴后,白暉沒去秦王處,秦王卻到了白暉在宜陽城的宅子,因為秦王聽魏冉講白暉這里有處很棒的浴室。
坐在純松木拼接的桑拿房之中,秦王將水澆在燒熱的石頭上,水氣瞬間就充滿了木屋。
“打的不錯,寡人很滿意。”秦王頭一次正式的說出對此戰的看法。
然后秦王說道:“迎接寡人的部隊太過寒酸,你白暉就拿不出一千衣甲鮮明的士兵嗎?這事讓寡人很沒有面子。”
“王上,秦軍靠的是刀頭血,不是刀上的光亮。”白暉在旁絲毫也沒有回避的懟了秦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