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有人問道:“可有四羊、四牛、四虎等方尊。”
白暉沒有回答,拍了拍手叫人抬上來,引得無數人驚呼,這里的人可比白暉手下文士見聞更廣,立即就認出這是何物。
但沒有人開口,眾人悄然退離。
白暉命人收拾會場,然后連夜將各拍品準備送出,順便收錢。
會場還沒有收拾完,公子咎就派人過來,遞上一張絲帛,絲帛上書韓弩一萬,韓鐵甲一萬,箭十五萬支。
說白了,公子咎拿這些來換錢,明顯想要那一套紂王時代的頂尖禮器方尊。
天亮了。
秦王醒來感覺全身舒爽,昨夜的桑拿浴還有推油按摩,果真是享受。
“王上,穰侯在外等候。”
“請舅公入內。”
秦王臥室,沒等魏冉坐下秦王就說道:“舅公一會寫份王詔,讓白暉把他的桑拿浴還有訓練好的按摩侍女給母后送到咸陽。這家伙真是會享受。”
“還會搶錢。”
“沒錯。”秦王爽朗的大笑著。
魏冉說道:“昨夜,白暉又入手十萬金以上。”
秦王如同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順便就失聲了,好半天問道:“他那里來的十萬金。”
“王上,是十萬以上,臣只是聽聞。其中一套周武王宮中編鐘他賣了三萬六千金,但不知道賣給誰了,所有人都穿黑袍戴面具。”
“什么?”秦王一巴掌就把給他穿衣的侍從推到一旁,三兩下扯掉自己穿了一半的衣服坐在魏冉面前:“周武王的編鐘?”
“是,臣還知道,五天后夜里他準備把紂王祭天的九只方尊也賣了,臣估計……”魏冉還沒有說出猜測的價位,秦王就暴怒:“來人,給寡人把白暉叫過來,立即。”
魏冉坐在那里一動也沒動,看著秦王把屋里砸了一遍。
秦王如何不怒。
這等珍寶應該放在秦宮,而不是悄悄的在深夜里賣掉,這白暉太可惡。
白暉到,見到屋內一片狼跡,秦王只穿內衣正在用劍一下又一下的砍著房柱,魏冉卻是一臉平靜的坐在不遠處抱著一只水杯。
“臣,白……”
沒等白暉施禮,秦王單手提劍另一只手已經揪住的白暉的衣領子:“白暉,寡人喜歡那套編鐘,還有那紂王祭天尊。”
“區區一套編鐘一套尊罷了,滅了韓國依然還是王上的。韓人出弩一萬,甲一萬,箭十五萬,臣以為這個生意作的合適。”
白暉敢賣就不怕秦王責罰。
魏冉在一旁說道:“王上,想當年晉獻公以寶馬、玉壁、名珠送給虞國國君,結果呢。虞國滅,虢國滅。寶馬、玉壁、名珠依然還是獻公之物。”
秦王懵了,一邊揪著白暉一邊看著魏冉:“那舅公特意過來告訴寡人此事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