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拿出兵符后,白暉也拿出了自己那只兵符。
白起對白暉說道:“糧草之事弟費心了,三日后,兵發鄢邑!”
“諾!”眾將齊聲回應。
三天后,白字大旗出現在楚境。
那怕這個白字大旗沒有鑲邊裝飾,只是普通軍候的白,但也是白。
孟西白三族基本上都在白起、白暉兄弟二人部下為將、為兵,只有見白字旗,必是白起、白暉兩兄弟出動。
楚國守軍大驚。
白起大軍所至,楚軍望風而逃,白起大軍劍指鄢邑。
洛邑。
白暉回來了,一只籠車里裝著一個楚國打扮的年輕人,五花大綁,頭發凌亂。
白暉一邊走一邊對籠車里的溫羽說道:“這件事情結束,你和我姐夫西乞和去上庸,把杜仲的產業給我經營好,善待工匠,早一天制作出便宜可裝備秦軍的軍鞋來。你安心,我不會忘記你,待過段時間,再調你回來繼續作壞事。”
“愿為少良造效死。”溫羽倒是痛快。
溫羽作為污點證人,在周王宮正殿,天子與五國國君面前,把昭陽與楚王往死里咬。只說自己求學多年,卻奉這樣的人為主,自己羞愧的恨不得死去。
污點證人嗎?
五國國君都無所謂,他們要這一份口供,可以名正言順的對楚國開戰。
四國瓜分了楚國在齊國的利益,秦軍得上庸,周天子也有宛邑這個城池作為生活費的補充,皆大歡喜。
話說白暉,這會沒有周王宮內,而是在宣太后處。
“太后,侄兒給您獻禮來了。”
宣太后掩面一笑,這白暉還真不見外,笑著問道:“齊宮可有什么寶物?”
“齊宮寶物雖然不少,但都不值是侄兒前來獻禮。”
白暉打開木箱,一塊塊整齊的,大小相似的,綠、赤、白、紫、黃、黑、青七色獨山玉呈在了宣太后面前。
當了這么多年的一國太后,宣太后也是見識過寶物的。
這玉質算不上頂級,但也是上上等。
“好玉,難得是顏色如此多彩,看來齊王的收藏品不少。”
“非齊宮所得,這是宛邑旁獨山所開采。侄兒已經將礦區列為秦軍軍營,秘密開采。眼下只是剛剛找到礦脈,還沒有真正挖到極致的好玉。”
白暉解釋之后,宣太后笑了。
宛邑!
白暉倒是算計的很精,就憑一座玉山,便是巨大的財富。
“好吧,你養軍要多少?”
宣太后自然明白白暉獻禮的真正目的,獻禮不是假,但來討好處才是真。
“臣一點了也不要。”
“噢!”宣太后提了一個高音,然后戲謔的看著白暉。這些天,白暉出征在外,宣太后可以說將白暉的書房內所有的竹簡都讀到至少三遍。
秦宮中對白暉的記錄,讀過五遍。
比起白暉在洛邑剛見她就哭,然后引她同情之時,此時宣太后自問對白暉的了解,不亞于自己對于自己兒子秦王的了解。